沃尔特心里阵隐痛,他认为自己有责任扭转德国东线战事。情报专家们曾预测俄国发出动员令后不会如此快速出击,他也是其中之。想起这件事,他便感到羞愧难当。不过他怀疑自己并不完全错误,俄国只是匆忙派出部队,既准备不足,又缺乏补给。
当他星期日下午与鲁登道夫随从道抵达东普鲁士时,这种怀疑变得愈发强烈。有报告说北面俄国第集团军已经停下。他们刚进入德国境内几公里,按照军事逻辑应该继续向前推进。他们到底在等什?沃尔特猜测他们断粮草。
不过南面夹击过来部队仍在前进,鲁登道夫首要任务是截住他们。
第二天是8月24日,星期,沃尔特在早上向鲁登道夫呈递两份十分重要报告,都是德国情报部门截获并翻译俄国无
将军马上被统帅部解职,退休保罗・冯・兴登堡被召回,还有埃里希・鲁登道夫——资深军官中很少有他这样,名字中没有表示贵族身份“冯”字,这两人取代普里特维茨。而且,四十九岁鲁登道夫也是最年轻将军之。沃尔特钦佩他仅仅凭借自身努力和建树荣升高位,也很高兴成为他情报联络人。
从比利时去普鲁士途中,他们在星期日,也就是8月23日那天,在柏林短暂停留几分钟里,沃尔特得以跟母亲在站台上见面,她尖鼻子因为害热伤风而涨红着。她紧紧拥抱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你没事。”
“是,母亲,没事。”
“特别担心祖瓦尔德。那边离俄国太近!”祖瓦尔德是冯・乌尔里希家乡村庄园。
“觉得不会有事。”
她还是放心不下:“跟凯瑟琳谈过这件事。”她跟皇帝妻子关系很好,“还有其他几位夫人也去找过她。”
“你不该去打扰王室,”沃尔特责备地说,“他们烦心事已经够多。”
她用鼻子哼声:“们不能把自己庄园让给俄国军队!”
沃尔特也有同感。想到那些粗鲁俄国农民和他们只会抡鞭子野蛮领主,横行在冯・乌尔里希家那精心养护牧场和果园里,他就恨得牙根儿直痒。那些勤奋德国农民、他们结实能干妻子、白净孩子和肥壮家畜,都该得到保护。战争目不就是为这个吗?他计划有朝日带茉黛到祖瓦尔德,让他妻子见识下这块土地。“母亲,鲁登道夫会想方设法阻止俄国人。”他希望事情确实如此。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声汽笛长鸣,沃尔特只得吻别母亲,登上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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