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法国必须拒绝这个提议,”公爵夫人说,“它跟俄国互有条约,根据上面规定,双方有义务在战时援助对方。”
“正是这样!”菲茨生气地说,“如果国际联盟在危急时刻会被打破,那它还有什意义?”
“胡说,”茉黛意识到自己出言不逊,但她已经顾不得,“只要方便,国际联盟随时可以打破。这并不是问题。”
“那问题是什,请说?”菲茨冷峻地说。
“认为阿斯奎斯和格雷只是想拿现实情况吓唬法国。没有们帮助,法国无法打败德国。如果他们认为自己不得不单干,也许法国人就会成为和平缔造者,施压他们俄国盟友撤出同德国战争。”
她正想着回应措辞,旁边位客人说话。茉黛认出这人是《泰晤士报》外国版编辑,名叫斯蒂德。“可以告诉诸位,德国犹太人对国际金融心怀不轨,威胁报纸鼓吹中立。”他说。
公爵夫人噘起嘴——她很讨厌这种黄色小报式语言。
“你这说有什根据吗?”茉黛冷冷地对斯蒂德说。
“罗斯柴尔德勋爵昨天跟们金融版主编谈过话,”这位报人说,“他希望缓和们文章中反德倾向,以利和平。”
茉黛认识纳蒂・罗斯柴尔德,他属于自由党。她说:“那,诺思克利夫勋爵怎样看待罗斯柴尔德要求呢?”诺思克利夫是《泰晤士报》拥有者。
“那塞尔维亚怎办呢?”
茉黛说:“即使在现阶段,让俄国跟奥地利坐到张桌上谈判也不晚,就巴尔干地区制定个双方都能接受解决方案。”
沉
斯蒂德轻轻笑。“他命令们今天刊印篇措辞更加强硬社论。”他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份报纸,晃晃,“‘和平不是们最为关注利益’。”他引述道。
茉黛实在想不出还有什比刻意鼓动战争更加卑鄙。她能看出连菲茨都对这位报人轻浮态度感到厌烦。她正要说些什,这时,菲茨带着那种甚至对粗鄙之人也视同仁彬彬有礼掉转话题。“刚刚跟法国大使保罗・康朋见面,他正好从外交部出来,”他说,“他脸白得像块桌布。他说‘他们打算放任不管’‘他们要让们失望’。他刚跟格雷谈过话。”
公爵夫人问:“格雷说什才让康朋先生如此灰心丧气,你知道吗?”
“是,康朋告诉。德国不会对法国发兵,如果法国承诺置身战争之外话——但如果法国拒绝这提议,英国也不会觉得有责任协防法国。”
茉黛为法国大使感到难过,但英国可能不参与战争,这又让她心里动,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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