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会质询白金汉宫,问他们是否收到这封信,国王也就不太可能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真该死!当时要是问问你就好。”
“别说粗话。”她母亲说。
“对不起,妈妈。”
伦敦来警察很不理解这种愚蠢傲慢和固执引发罢工。珀西瓦尔・琼斯不知躲到哪里去。《每日邮报》记者想采访爸爸,但这家报纸对工人抱有敌意,爸爸拒绝他们。
架上大照相机。
艾瑟尔跟家人们站在门外看着这切。爸爸是由工会雇佣,不属于凯尔特矿业,自己拥有房产,而他们大多数邻居都被逐出家门。从大早开始,他们把家里东西搬到街上:床铺、桌椅板凳、饭锅和夜壶、镶在镜框里画、钟表、用橙色箱子装着陶器和餐具、用报纸和绳子捆扎起来少量衣物。每户人家都有小堆毫无价值破烂,就像是祭品样堆在门口。
爸爸铁青着脸,压抑着心里愤怒。比利看上去很想找人打架。外公不停地摇头说:“活七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妈妈脸上毫无表情。
艾瑟尔不停地哭。
有些矿工已经找到别工作,但情况不容乐观——个矿工不太能适应店员或公共汽车售票员工作,雇主对此十分清楚,看见他们指甲里带着煤灰,就把他们打发。有六七个人去商船当水手,签下司炉用工合同,临走前把预付工资留给妻子们。有些人打算去加地夫或者斯旺西,希望在钢铁厂找份工作。不少人搬到邻近城镇亲戚家里。其余人就只能挤到阿伯罗温其他非矿工房子里,直到罢工有个结果。
镇上没有足够手推车,人们只得轮流搬运他们东西。整个过程需要好几个小时,不过午后,最后堆东西也运走,钥匙插在前门锁孔里。警察们随后返回伦敦。
艾瑟尔在街上呆立会儿。空房子上扇扇窗户木然面对着她,雨水在街上肆意横流。她目光越过湿漉漉灰色石板屋顶,望着散布在谷底坑口建筑。她看见只猫正在铁轨上散步,除此之外,片死寂。
“国王直没有给寡妇们回信。”艾瑟尔跟爸爸说。
“你做错,”他直截当地说,“学学那个潘克赫斯特夫人。不相信女人表决权事儿,但她知道如何赢得别人关注。”
“那该怎做,把自己送进监狱吗?”
“也不用那极端。如果当时知道你做这件事,就会劝你给《西部邮报》寄个副本。”
“根本没往那儿想。”艾瑟尔想到自己本来可以做点什阻止驱逐行为,到头来却事无成,时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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