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炉子已经填好，只要点火就行
。他总是在早晨上班前填好炉膛。他用火柴点着引火物。
外面传来
阵打雷似
噪音，卡捷琳娜有点害怕样子。“列火车而已，”格雷戈里解释，“
们旁边就是铁路。”
他把壶里水倒进盆子，放在炉架上加热。然后坐在卡捷琳娜对面，看着她。她长着头金发，皮肤苍白。开始他觉得她还算好看，但细看才发现她简直是个美人，骨骼结构长得像东方人，大概她祖先来自西伯利亚。脸上也有种风情，大嘴既性感又坚毅，蓝绿色眼睛里隐含着钢铁般意志力。
她嘴唇被平斯基那拳打肿。“你感觉怎
样？”格雷戈里问道。
她用手摸着自己肩膀、肋骨、臀部和大腿根。“真是遍体鳞伤，”她说，“幸亏你拉开那畜生，否则就伤得更重。”
看着他，他没立刻明白这眼神意思。她是在出卖自己吗？许多来城里乡下女孩最后都落得出卖皮肉下场。但也许她意思恰恰相反，她想要张床，但不打算用身体交换。
“在住地方有个房间，是由几个女人合住，”他说，“她们三个人挤在张床上，有时候人更多，再多个她们也能找到地方。”
“有多远？”
他指着前面条跟铁路路基平行街道：“就在那儿。”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几分钟后就到。
她倒没有哀怨个不停。他喜欢这点。他说：“等水烧热，去洗掉那些血迹吧。”
他把吃东西存在个铁盒子里。他取出小块后腿肉扔进锅里，然后添些水壶里水。他用水冲洗根萝卜，把它切进煎锅里。他看见卡捷琳娜正在看自己，显得十分惊奇。她说：“你父亲会做饭吗？”
“不。”格雷戈里说，转瞬间仿佛回到十岁时自己。碧公主唤起噩梦般记忆再也无法抵挡。他把煎锅重重地放在桌上，然后坐在床边，把头埋进双手间，陷入深深悲痛之中。“不，”他重复着，“
二楼里屋是他房间，跟列夫两人挤张靠墙窄床，房间里有个带灶头壁炉，窗边摆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窗外就是铁道。个倒着放货箱充当床头柜，上面放着盥洗用水壶和盆子。
卡捷琳娜仔细打量着这个地方，把切都看在眼里，然后她说：“这些都是你个人？”
“不，没那有钱！和弟弟两个人住。他晚点会回来。”
她琢磨着。也许她害怕必须跟两个人做那件事。为让她放心，格雷戈里说：“要不要带你去女人住地方？”
“过会儿再说吧。”她坐在其中把椅子上，“让先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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