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即分。
她慌得满脸通红跑出去,他呆坐在原地,心脏炸开。
裴川世界,瞬间雪停。
她从哪里听说止痛方法。妈……
到底那天白玉彤话还是像根刺,让他整个冬天都想把感情压抑着冬眠。
可怜,你真可怜。
贝瑶看着少年苍白冷淡面容,突然想起那晚自己搜索到内容,她轻轻道:“呃……刚刚弟弟也痛,他说有个办法就不痛。”
他皱眉。怎可能。
贝瑶横心要试试,她脸颊微粉,看着比自己高许多裴川:“你坐下来。”
他最后到底还是跟着他们去医院,医生啧啧称奇:“那小孩子手没事,手指被指甲刮伤,但是你……”他指指裴川,“这大个血洞,你以为你是关公啊。”
消毒、缝合、包扎。系列弄完用许久,好在没伤到骨头。
贝军手用酒精消毒哭得很大声,消毒完,贝瑶给他吹吹,他才哭着睡着。
裴川就在隔壁,她放下弟弟,去看他。
少年声不吭,犟得要命。
闭嘴。
贝瑶气死,她从小到大,拿固执裴川就没有办法。他打算怎办?这排斥医院,是要等到他自己私人医生过来,再草草处理下吗?
裴川已经挣开她那只手,毕竟贝瑶那点力气,他要是真想挣开,易如反掌。
贝瑶又气又怕,还加上说不出难过。
你怎这让人担心讨人厌呢!
他不愿陪她胡闹,可是实在太久没见她。从初秋到下雪,裴浩斌搬走,他只在远处看过她回。
他沉默着坐下来。
贝瑶耳尖微红,他漆黑瞳看过来。
她心怦怦跳,窗外飞着十二月雪,据说要快圣诞节,每个孩子都有份礼物。
她闭上蝶翼长睫,微微弯腰,樱桃唇很轻很轻,亲在少年侧脸上。
只是咬牙咬得死紧。
贝瑶过去时候,医生已经包扎完出去。
窗外是黄昏,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很漂亮。裴川起身就要离开,正好遇见门口贝瑶。
她眸中装满冰雪纯净,轻声说:“对不起……谢谢。”
他手还痛,嗓音沙哑道:“没事,让让。”
她泪珠子滚,抽泣着哭。
不远处贝军见姐姐哭,哇声哭得更厉害,裴川眉头紧皱,看眼贝瑶,又看眼魔音穿耳贝军。
小男娃穿着贝瑶小时候粉嫩嫩衣服,裴川顿顿。
姐弟俩都粉雕玉琢,哭起来让人揪心。
裴川很烦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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