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成
圈
四五岁孩子拍着手：“丢呀丢呀，丢手绢～”
在孩子们稚嫩歌声中，小胖子眼珠子转，看向轮椅上裴川。贝瑶心里跳，上辈子这天她没来过幼儿园，但是第二天以后，裴川再也不开口说话，甚至拒绝来念幼儿园，彻底变成
个沉默寡言男孩。
所以他是经历什
？
歌继续唱，陈虎小胖墩儿把手绢丢在裴川身后。而这时小赵老师带着个肚子痛小孩子去上厕所。
全场猛然静下来，就算是孩子，也敏感地知道，裴川没有腿，他抓不住任何人。
赵芝兰把贝瑶软乎乎小手交到小赵老师手上时，贝瑶往教室里面看，孩子们在玩丢手绢。所有人都在拍着手唱歌，只有个人没有——
裴川偏过头，对上贝瑶眼神。
他眼中空荡荡，什也没有。
不过短短片刻，他回过头，不再看她。
裴川也被安置在孩子们中间，他因为没有双腿，无疑是幼儿园最特殊孩子。小赵老师可怜他，孩子们害怕他又讨厌他，这样矛盾存在，他似乎成整个幼儿园累赘。
病可以不用去。”
贝瑶生着病，嗓音软绵绵：“
想去。”她眼中恳切，湿漉漉。
赵芝兰心软，摸摸她额头：“那下午再去。”
贝瑶想起早上爸爸话，裴川晚上都没人接，有些不安。然而四岁孩子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听赵芝兰话。
到下午，贝瑶顺利被送去幼儿园。
裴川回头，低眸看见自己身后手绢。
陈虎冲他做个得意鬼脸，孩子们被他滑稽
因此裴川和所有人格格不入。
孩子们稚嫩嗓音唱着歌，小赵老师笑着把贝瑶安置在孩子们中间。贝瑶对面就是裴川。
“丢呀丢呀，丢手绢，轻轻地丢在小朋友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
手绢掉落在陈虎身后，小胖子没反应过来，等小朋友们都哈哈笑看着他，陈虎才猛然转过头，看见自己身后蓝色手绢，像颗小肉球样蹦起来去捉人，结果前面孩子早就回到自己位子上。
陈虎郁闷地成为下轮丢手绢人，先唱首老师教儿歌作为惩罚，然后继续游戏。
“常青幼儿园”门口栽几颗椿树，摸会有臭味。而园子里则栽种几株梅花，到冬天就香气扑鼻。九六年幼儿园设备简陋，不会有滑梯这样设备。
只有木板做两个跷跷板，孤零零在院子里。
夏天天气变化快，太阳出来，冰雹化打湿跷跷板，它暂时也不能用。
小赵老师在组织孩子们玩游戏。
小吴老师下周才会来，赵老师个人忙得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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