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弗格森?”波洛问道。
“是的,他说过一两次多伊尔夫人的坏话呢,我亲耳听见的。”
“我们要做些什么来找出真相?”西蒙问道。
波洛回答说:“瑞斯上校和我要跟所有的游客都谈一谈。没听完他们的说辞就得出结论,这是不明智的。还有那个女仆,我们应该第一个找她谈。也许我们可以就在这里开始。多
给我的——可我认为像温德尔沙姆这样有教养的呆子不会做这种事,而且他离这里很远。老爵士乔治·沃德也一样,为了房子的事跟琳内特有过节——他不喜欢她处理房子的方式。可他也在千里之外的伦敦,而且如果认为他跟谋杀有关,也太离谱了。”
“听着,多伊尔先生,”波洛很认真地说,“我们第一天登上卡纳克号的时候,我跟你的妻子说了几句话,至今让人印象深刻。她很烦,非常心烦意乱。她说——请记住这句话——每个人都恨她。她说自己很担心——不安全,好像四周都是敌人。”
“她这么心烦是因为发现杰姬也在船上。我也是。”西蒙说。
“是这样的,可还是不能解释她这些话。当她说到四周都是敌人的时候,确实很夸张,尽管如此,她指的不只是一个人。”
“在这一点上你也许是对的,”西蒙承认,“我想我可以解释这个。乘客名单上有个名字让她很烦。”
“乘客名单上的名字?叫什么?”
“哦,你知道,她并没有明确地告诉我,甚至在她说的时候我都没仔细听,我脑子里都是杰奎琳的事。我记得,琳内特说在做生意的时候打败了什么人。遇到任何跟她家庭有仇怨的人都会让她觉得不舒服。你知道,虽然我并不十分了解她的家族历史,不过就我所知,琳内特的母亲是个百万富翁的女儿,她父亲只是小有家产而已,但在他结婚后,自然而然地做起了投机生意——或者你对这一行有别的叫法。当然,结果就是,有几个人赔了钱——你知道,昨天还大富大贵,今天就穷困潦倒了。嗯,我知道船上有个人的父亲和琳内特的父亲是对头,被她父亲狠狠地打击过。我记得琳内特说:‘人们甚至都不认识你就已经恨上你了,这是非常可怕的事。’”
“没错,”波洛若有所思地说,“这就能解释她对我说的话了。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继承的遗产是个负担,而不是什么好处。你能完全确定,多伊尔先生,她没对你提过那个名字吗?”
西蒙懊恼地摇摇头。“我甚至都没怎么留意,只是说了‘哦,现在没人会在意父辈身上发生的事了,生活在飞速前进’一类的话。”
贝斯纳冷淡地说:“啊,但是我可以猜一猜,船上确实有个牢骚满腹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