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和罗莎莉在两排商店中间走着,殷勤讨好劝诱声此起彼伏。
“今天来店里看看吗,先生?”
“想要象牙做成鳄鱼吗,先生?”
“你还没来过店里吧,先生?给你看看精美东西。”
他们走进第五家店铺,罗莎莉递出几卷底片——这是他们散步目。
“你想骑驴吗,先生?非常棒驴子,‘威士忌苏打’驴子,先生……”
“你想去采石场吗,先生?这是头好驴子,其他驴都很差,骑上去会摔倒……”
“买明信片吗?很好很便宜——”
“你瞧,小姐,只要十皮阿斯特(注:埃及辅币名。),很便宜……还有象牙——”
“这是很好拂尘。这个,全都是琥珀。”
,”罗莎莉含糊地说,“想你有值得骄傲地方。可惜对犯罪点兴趣也没有。”
波洛严肃地说:“你没有什罪恶秘密可隐藏,这点让很高兴。”
她疑惑地扫波洛眼,就在这瞬间,她不快脸色起变化。波洛似乎并没注意到,只是继续说:“小姐,你母亲今天没吃午饭。不是哪里不舒服吧?”
“她不适应这个地方,”罗莎莉简单地说,“就盼着早点离开。”
“们是旅伴,对吧?们会起坐船去瓦迪·哈勒法(注:苏丹北部边境城市,在尼罗河右岸。)和第二大瀑布吧?”
然后,他们走出来,向河边走去。
尼罗河上艘轮船刚刚停靠在岸边,波洛和罗莎莉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游客。
“人很多,是吧?”罗莎莉说。
蒂姆朝他们走近,她回头看看他。他有些气喘
“你要坐船吗,先生?有很好船,先生……”
“想骑着驴子回旅馆吗,小姐?这是等驴。”
赫尔克里·波洛胡乱地挥着手,似乎是在驱赶像苍蝇样簇拥在身边这些人。罗莎莉则梦游般地穿过人群。
“最好是装聋作哑。”她说。
小乞丐们跟在他们旁边跑,悲切地小声说着:“施舍点?施舍点?乌拉万岁!行行好——行行好……”他们那破烂而花哨破衣服在地上拖着,苍蝇成群地落在他们眼皮上。它们才是最顽固。他们退回去,向下拨游客展开新攻势。
“是。”
他们走出公园树荫,走到尘土飞扬环河路上。五个警觉卖念珠小贩、两个兜售明信片、三个卖石膏护身符、两个出租驴子男孩,以及零星几个心存希望乞丐朝他们拥过来。
“要念珠吗,先生?质量很好,很便宜。”
“小姐,要护身符吗?看——伟大女王——非常幸运。”
“你看,先生,真正宝石,非常好,非常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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