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民主社会里的宣传术（5 / 5）

人，包括感官电影、“咬兮炮兮”吟诵会、“离心球”等，它们作为政策工具被普遍使用，以避免民众过多关注社会、政治现实境况。

宗教世界与娱乐世界自然有所区别，却也存在共通之处：两者都明显“不是真实世界”。它们其实都是种消遣，使民众分神，倘若人们不断地乐在其中，那按马克思所说，这两者就会变成“毒害民众鸦片”，也就威胁到自由存在。

只有那些高度警惕之人，才能确保他们自由；也只有那些持续而明智地选择生活在当下人，才有望通过m;主程序有效地管理自己。在个社会里，如果大部分民众耗费大量时间，却并没有生活于当下，生活于此时此刻，生活于规划妥当未来；而是生活于他处，流连于运动、肥皂剧、神学、玄妙幻想组成不疼不痒世界，那他们很难抵抗那些试图操纵和控制社会人对他们侵犯。

今天独裁者在他们宣传中多半倚赖重复、压制、合理化等手段。重复是反复说些套话，独裁者们希望人们视这些套话为真理；压制是贬抑某些事实，独裁者们希望它们被人遗忘；合理化是指通过唤醒民众激情，赋予激情以合理性，来达到维护党派或国家利益目。既然艺术化、科学操纵术其奥秘越来越被,bao露，未来独裁者们必然将学会把这些操纵手段与永不停歇消遣活动结合在起。而在当下西方世界，这些消遣活动之庞大，好比不温不火大海，威胁着要将理性宣传溺死，而理性宣传，对保证个人自由和m;主制度存续实在是至关重要。

***

[1]约翰·杜威（JohnDewey，1859—1952），美国极富声望实用主义哲学家。“五四”运动前后他曾来中国讲学，促进实用主义理论在中国传播。

[2]约翰·斯图尔特·密尔（JohnStuartMill，1806—1873），英国著名哲学家和经济学家，19世纪影响力很大古典自由主义思想家。边沁后功利主义最重要代表人物之。

[3]詹姆斯·密尔（JamesMill，1773—1836），英国历史学家、经济学家、政治理论家、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