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 / 7）

哪怕走上断桥，从桥上跌落，或由错误之光引导，误入沼地泥潭，天父还会带着祝福和许诺，给可

里去把《格列佛游记》(1)拿来。这本书曾经津津有味地看过遍又遍。认为那上面写都是事实，还在里面发现种比神话更浓厚趣味；因为曾经在指顶花叶和铃形花中间，在蕈子底下，在连钱草覆盖古老墙根下，找过神话中小精灵，但是却从来没找到过，因此决心相信这样个可悲事实：准是他们都离开英国，到哪个树林更荒芜茂密、人口更稀少野蛮国度去；而小人国和大人国(2)呢，相信，都是地球表面实实在在部分，毫不怀疑，早晚有天，出去长途旅行，会亲眼看见这个国度小小田地、房屋、树木、小人、小牛、小羊和小鸟，亲眼看见那个国度森林般麦田、强大猛犬、巨兽般猫和像塔样高男人和女人。然而，等手里拿到这本心爱书时候——等页页地翻着，在那些奇妙图画中寻找以前从未消失过魔力时候——切却都显得怪诞而乏味。巨人都是些瘦骨嶙峋恶魔，小人都是些恶毒可怕小鬼，格列佛是最可怕、最危险地方个最孤独流浪者。合上书，不敢再看，把它放到桌上那个还没尝过馅饼旁边。

(1)英国作家斯威夫特（1667—1745）所著讽刺小说。

(2)小人国和大人国是《格列佛游记》中假想国家。

这会儿白茜已经打扫和收拾好屋子，洗过手，她打开个小抽屉，那里面尽是些零碎华丽绸缎，她动手给乔奇安娜小娃娃做顶新帽子。边做边唱，她唱歌是：

很久以前，

们去作野餐旅行。

以前常常听到这支歌，而且总是带着轻松愉快心情来听；因为白茜嗓音很甜，——至少，是这想。可是现在，虽然她嗓音很甜，却仍然在她唱曲调里听到种无法形容哀愁。有时候，她做手里活儿做得出神，叠句就唱得很轻、很慢：“很久以前”这几个字唱得就像唱挽歌中最忧郁调子那样。她接着又唱另支歌，这次倒真正是支悲哀歌。

四肢劳累，双脚酸胀；长途漫漫，群山荒芜；没有月儿泻下清光，暮色苍茫，即将笼罩可怜孤儿旅途。

为什要，影只形单，远离家乡，到那沼泽连绵、灰岩垒垒去处？人心狠毒啊，只有天使善良，关怀可怜孤儿脚步。

然而，夜风远远地微微吹送，没有乌云，只有晶莹繁星闪闪发光。上帝啊，在他仁慈之中，赐给可怜孤儿保护、安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