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您就象那三十四号样。他们说,他是那样习惯于黑暗,竟能在他黑牢最黑暗角落里看出枚针。”
“他需要十年时间才能练就那种功夫。”伯爵心里这样自语。
向导拿着火把走,伯爵说得很对。在几秒钟以后,他对切都看得象在白天看时样清晰。他向四周看看,完全看清他曾呆过黑牢。
“是,”他说,“那是常坐石头,那墙上是肩膀留下印记,那是以头撞壁时所留下痕迹。噢,那些数字!记得清楚呀!这是有天用它来计算父亲和美塞苔丝年龄,想知道当出去时候,父亲是否还活着,美塞苔丝
“您还想看什吗,先生?”向导说。
“是,如果你可以领去看下那可怜长老房间话。”
“啊!二十七号。”
“是,二十七号。”伯爵复述遍向导话,他似乎听到长老声音隔着墙壁在说。
“来,先生。”
大白,抛尸体那两个人说出他们当时曾听到尖声喊叫,但尸体沉到水里,那喊声便听不到。”
伯爵呼吸困难,大滴冷汗从他额头上滚下来,他心被痛苦填满。“不,”他喃喃地说道,“所感到怀疑动摇只是健忘结果,现在,伤口又被撕裂开,心里又渴望着报复。而那个犯人,”伯爵提高嗓门说,“此后听到他消息吗?”
“噢,没有,当然没有。您知道,下面这两种情形他必定得遭遇种,——他不是平跌下去便是竖跌下去,如果从五十尺高度平跌下去,他立刻会摔死,如果竖跌下去,则脚上铁球就会拉他到海底,他就永远留在那儿,可怜人!”
“那你怜悯他吗?”伯爵说。
“当然怜悯他,虽然他也是自作孽。”
“等等,”基督山说,“想再看看这个房间。”
“好,”向导说,“碰巧忘带这个房间钥匙。”
“再回去拿吧。”
“把火把留给您,先生。”
“不,带走吧,能够在黑暗里看东西。”
“你是什意思?”
“据说他本来是个海军军官,因为参加拿破仑党才坐牢。”
“确!”伯爵重又自言自语道,“你是死里逃生!那可怜水手只活在讲述他故事那些人记忆里。他那可怕经历被人当作故事在屋角里传述着,当向导讲到他从空中被大海吞噬时候,便使人颤栗发抖。”随后伯爵提高声音又说,“你可知道他名字吗?”
“噢,只知道是三十四号。”
“噢,维尔福,维尔福!”伯爵轻轻地说,“当你无法入眠时候,灵魂定常常使你想到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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