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举行,”基督山用十分重口气说,“但流到地上血不会是你儿子而是。”
美塞苔丝失声惊叫声,向基督山冲过来,但突然停住脚步。“爱德蒙,”她说,“们头上都有上帝,既然你还活着,既然又见到你,就真心诚意地相信你。在等待他帮助时,相信你话。你说儿子可以活下去,是不是?”
“是,夫人,他可以活下去。”基督山说,他很惊讶美塞苔丝竟能那样冷静地接受他为她所作这种视死如归牺牲。
美塞苔丝把她手伸给伯爵。“爱德蒙,”她说,当她望着他时候,已经热泪盈眶。“爱德蒙,你是多高贵呀,你刚才所作举动是那高尚,对个无依无靠可怜女人,你仍然给予同情,这是多崇高呀!唉!老,变老倒不是年月而是忧伤。现在,不能再以个微笑或个眼光使爱德蒙想起他曾花过那
爱那个人将要杀死儿子。”
美塞苔丝说这句话时候,她神情是那样痛苦不堪,她用十分无望口气说,以至基督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哭泣起来。狮子终于被驯服;复仇者终于被征服。“你要求做什呢?”他说,“你儿子生命吗?现在,他可以活下去!”
美塞苔丝发出声惊奇欢叫,这声喊叫使基督山禁不住热泪盈眶;但这些眼泪很快就消,因为上帝或许已派个天使来把它们收去,——在上帝眼睛里,这种眼泪是比古西拉和奥费亚[古代盛产金子、象牙和珍珠地方——译注]两地最圆润珍珠更宝贵。
“噢!”她说,边抓住伯爵手,按到她嘴唇上,“噢,谢谢你,谢谢你,爱德蒙!现在你真是梦中你,真是始终所爱你。噢!现在可以这样说。”
“那太好,”基督山答道,“因为爱德蒙不会让你爱久。死者就回到坟墓中,幽灵就要回到黑暗里。”
“你说什,爱德蒙?”
“说,既然你命令死,美塞苔丝,就只有死。”
“死!那是谁说?谁说你要死?你这种念头是从哪儿来?”
“你想,在歌剧院里当着全体观众面,当着你朋友和你儿子那些朋友面前受到公开侮辱,——受到个小孩子挑战,他会把宽恕大度当作胜利,——你想,怎还有脸面再活下去呢?美塞苔丝,除你以外,最爱便是自己、尊严和使超越其他人那种力量,那种力量就是生命。你用个字就推毁它,当然要死。”
“但是,爱德蒙,既然你宽恕他,那场决斗就不会举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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