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意思就是:刚从亚尼纳回来。”
“从亚尼纳来?”
“是。”
“不可能?”
“这是护照,检查下上面签署吧,——日内瓦、米兰、威尼斯、里雅斯特、德尔维纳和亚尼纳。你总该信任个共和国、个王国和个帝国警察局吧?”
来。但是他究竟到哪儿去,谁都不知道。直到天早晨,阿尔贝贴身跟班唤醒他,回报波尚来访。阿尔贝擦擦眼睛,吩咐仆人让波尚在楼下小吸烟室里稍候,他很快地穿好衣服,走下楼去。他发现波尚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看到他,波尚就停住脚步。
“阁下,您不等今天到您府上去拜访,就先到这儿来,看来是个好兆头,”阿尔贝说。“告诉,究竟应该和你握手,说,‘波尚,承认你曾经伤害,恢复咱们友谊’呢,还是只要请你选择武器就够?”
“阿尔贝,”波尚带着种使阿尔贝惶恐不安忧郁神色说,“让们先坐下来再谈吧。”
“阁下,倒宁愿在坐下来之前先知道你答复。”
“阿尔贝,”那新闻记者说,“客观环境使难于作那个答复。”
阿尔贝把他眼光落到护照上,然后又惊愕地抬起头来望着波尚。“你到亚尼纳去过?”他说。
“阿尔贝,假若你是个陌生人,个外国人,个象三四个月前来寻求赔礼道歉而被杀掉那个英国人那样头脑简单贵族,就不会找这种麻烦,但认为你应该重视这切。去就花个星期时间,回来个星期,隔离检疫花四天,在那儿逗留四十八小时,加起来正是三星期。昨天晚上刚回来,而现在就在这儿。”
“不要再多罗嗦!究竟你要多久才能告诉最想知道事情呢?”
“因为,说真话,阿
“可以使你容易答复,方法是再重复遍那个问题,‘你愿不愿意?”
“马尔塞夫,当问题牵涉到法国贵族马尔塞夫中将伯爵名誉、地位和生命时候,仅仅回答是或否是不够。”
“那到底应该怎样办呢?”
“就是照方法办,阿尔贝,这样想:金钱、时间和疲劳,和个家庭名誉和利益来相比,是不值提。‘大概如此’这几个字还不够有力,只有确凿事实才能决定是否应该和个朋友作场致命决斗。如果把剑或手枪里子弹对准个三年来曾与交往密切朋友,至少应该知道为什要那样做,应该问心无愧去与他决斗,而当个人必须用他自己武器救自己生命时候,是需要那种心理准备。”
“唉,”马尔塞夫不耐烦地说。“这切究竟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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