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非常欢喜玩那套,承认,”腾格拉尔夫人说,“但现在不玩。”
“那您就不对,夫人。命运是个确定。如果是个女人,而且有福气成位银行家太太,那不论对丈夫好运多信任——因为在投机生意上,您知道,完全是运气好坏问题——嗯,是说不论对丈夫运气多放心,还是要弄笔和他没有关系财产,即使得瞒着他让旁人经手,也在所不惜。”
腾格拉尔夫人虽然尽力自制,仍不禁脸红下。
“哦,”基督山好象是没有注意到她这种惶惑表情说,“听说昨天那不勒斯公债个劲儿往上涨。”
“没买那种公债,从来没有买过那种公债,们是不是在金钱上谈得实在太多啦,伯爵。们象是两个证券投机商。您有没有听说过命运之神在如何迫害可怜维尔福家人?”
走进书斋里去,并且不知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安德烈进去以后,那扇门成个半掩状态,所以从伯爵或男爵夫人坐着地方望过去,他们什也看到见;但因为有银行家陪着安德烈,腾格拉尔夫人也就不去注意他们。
不久伯爵就听到安德烈声音,在钢琴伴奏下,高唱首科西嘉民歌。听到这个歌声,伯爵微笑起来,这使他忘记安德烈,想起贝尼代托,腾格拉尔夫人则向基督山夸奖她丈夫坚强意志,因为那天早晨他刚刚因为梅朗商务受挫而损失三四十万法郎。这种夸奖确实是应得,因为要不是伯爵从男爵夫人口里听到这回事,或雇用用他那种洞察切方式去打听,单从男爵脸上,他也不会怀疑到这点。“哼!”基督山想道,“他开始隐瞒他损失,个月以前,他大吹大擂,”于是他大声说,“噢,夫人,腾格拉尔先生非常能干,用不多久他就会在证券交易所里把所有损失都捞回来。”
“看您也有个错误念头,跟很多人样。”腾格拉尔夫人说。
“什念头?”基督山说。
“就是以为腾格拉尔先生做是投机生意,而实际上他从来都没做过。”
“什事情?”伯爵说,显得茫然不知所措。
“圣-梅朗侯爵到巴黎来时候,上路没有几天就死,侯爵夫人到巴黎以后,没过几天也死。您知道吗?
“不错,夫人,记得德布雷先生告诉——等下,他怎啦?有三四天没看见他。”
“也没看见他,”腾格拉尔夫人十分镇定自若地说,“可您那句话还没有说完。”
“什话?”
“德布雷先生告诉您——”
“啊,是,他告诉说,投机上失败,您是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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