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阁下,”腾格拉尔说,“将不胜愉快地恭候您光临。”说到这里,他就请卡瓦尔康蒂坐他马车回太子旅馆去,假如他认为不和他儿子同回去没什不方便话。对这点,卡瓦尔康蒂说,他儿子已到相当独立年龄,他有自己马车,来时候就不是同来,各自分别回去也没什。于是少校就坐到腾格拉尔身旁,后者则对于少校处理经济事务愈来愈感兴趣,他允许他儿子每年可以花五万法郎。单从这点上讲,他就可能有五六十万里弗财产。
至于安德烈,为显示下自己威风,就开始训斥起他马夫来,因为马夫没把那辆双轮马车赶到台阶前面,而是等在大门口,使他不得不走过去三十步。马夫忍气吞声地听着他辱骂,左手抓住那匹不耐烦马嚼环,右手把缰绳递给安德烈。安德烈接过缰绳,然后他那擦得油亮皮靴轻轻地踩到踏级上。就在这当儿,忽然有只手拍下他肩膀。那青年回过头来,还以为是腾格拉尔或基督山忘什事,现在才想起来,特地赶来告诉他呢。但前面这个人既不是腾格拉尔也不是基督山,而是个陌生人,那在太阳底下晒得黝黑肤色,满脸络腮胡子,双红宝石般明亮眼睛,嘴角上因带着笑,所以露出排洁白整齐、象豺狼般尖利牙齿。他那灰色头上缠着条红手帕,身上披着破烂龌龊衣服,四肢粗壮,那骨,象具骷髅身上似,走起路来会喀喇喀喇地发响似,安德烈刚开始只看到那只放在他肩上手,那只手就象是巨人手般。究竟是那青年人借着车灯光已认出那张脸呢,还是他只不过被那种可怕样子吓跳,这点,们无法确认,们只能把事实讲出来,只见他打个寒颤,突然退后步。“你找干吗?”他问道。
“对不起,朋友,假如打扰你话,“那个缠红手帕人说,“但想跟你谈谈。”
“你无权在晚上讨钱。”马夫说,并摆出个阻挡姿势以使其主人摆脱这个讨厌怪客。
“可不是要钱,亲爱。”陌生人对那仆人说,他目光里带着强烈讽刺,脸上却是副可怕微笑,把后者吓得直往后退。“只想跟你主人讲几句话,他在半个月以前曾让去办过件事。”
“喂,”安德烈说。他强作镇定,不使他仆人看出他心慌,“您想干什?快说,朋友。”
那人低声说道,“希望——希望你能让省点劲,免得步行回巴黎。累极,又没有象你这样吃过顿丰富晚餐,简直有点支持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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