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基督山冷冷地说道,“看来该由来首先发问。”
“凭什权利?”
“凭您要求解释权利,您要求看来已表露出您举棋不定呢。”
腾格拉尔咬下他嘴唇。这是他第二次被这个人打败,而且这次是败在他自己阵地上。他态度虽然客气,却满含着嘲弄,而且几乎到失礼程度,完全是副矫揉造作。基督山却正相反,他脸上带着世界上最温文尔雅微笑,露出种直率神气,他这种态度可以随心所欲地表现出来,使他占许多便宜。
“好吧,阁下,”在阵短暂沉默之后,腾格拉尔又重新拾起话头说道,“当努力设法来使自己明白这两个字含意,只请您告诉您究竟准备要从这儿提取多大数目。”
个英德混血儿。”
“噢,这封信文字是无可争议,但说到它可靠性,这就不同。”
“难道,”伯爵装出种极其直率神气和口吻说道,“难道汤姆生-弗伦奇银行已被人认为是不可靠和不能履行债务银行吗?见鬼,这真可恶,因为有很可观笔资产在他们手里呢。”
“汤姆生-弗伦奇银行是信誉最高银行,”腾格拉尔带着个近乎嘲弄微笑答道,“并不是说他们履行债务信用或能力如何,而是说‘无限’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从财务角度上说太空泛。”
“您意思是说它没有个限度是不是?”基督山说道。
“哦,真,”基督山回答道,决定丝毫不放弃他所占优势,“之所以想要个‘无限’贷款担保,正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要用多少钱。”
那银行家认为这回该轮到他来占上风。他向圈椅背上用力靠,带着种傲慢神气和富翁骄矜说道:“请您不必犹豫,只管提出您要求。到那时您就会知道:腾格拉尔银行资金不论多有限,却依旧能应付得最大数目贷款,即使您要百万!”
“对不起,没听清
“点不错,这正是想说意思,”腾格拉尔说道,“喏,凡是空泛东西也就是可疑东西,而先哲说‘凡是可疑都是危险!”
“就是说.”基督山接着说道“尽管汤姆生-弗伦奇银行也许是自愿干蠢事,而腾格拉尔男爵阁下是决不会学他榜样。”
“这话怎讲,伯爵阁下?”
“很简单,就是说,汤姆生-弗伦奇银行业务是无限,而腾格拉尔先生却是有限,不错,他确象他刚才所引证那位先哲样聪明。”
“阁下!”那银行家带着种傲慢神气挺直身子答道,“资金数目或业务范围还从来还没有人问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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