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说得非常客气,要想猜透他话里所隐藏讽刺意味,得具有身狄波斯或斯芬克斯洞察力才行。马尔塞夫用个微笑向他道谢,就推开挂着盾牌那扇门,这扇门,们已经说过,是通客厅。在客厅最引人注目面墙上,又有幅肖像画。画上是个男人,年龄在三十五到三十八岁之间,身穿套军官制服,佩戴着金银双重肩章,由此可见官衔很高;他脖子上挂着荣誉军团缎带,表明他曾当过司令官;在胸部,右面挂着枚武将荣誉勋章,左面挂是枚查理三世大十字勋章,这说明画上这个人曾参加过希腊和西班牙战争,或曾在那两国完成过某项外交使命,所以才得到这个勋章。
基督山对于这幅画像注意并不亚于刚才那幅,他正在仔细观看时候,扇侧门打开,迎面而来正是马尔塞夫伯爵本人。马尔塞夫伯爵年约四十到四十五岁。但他看上去至少已有五十岁,头发理成军式,剪得很短,他那漆黑胡须和漆黑眉毛与他那几乎已全白头发形成鲜明对照。他身穿便服,纽扣眼上佩戴着他所有各种勋章缎带。这个人以种略带急促但相当庄严步子走进房来。基督山眼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而他自己却动也没动。他脚似乎已被钉在地面上,正如他目光盯在马尔塞夫伯爵身上样。
“父亲,”那青年人说道,“很荣幸能把基督山伯爵阁下介绍给您,他就是以前跟您说过,在最危急关头侥幸遇见那位义士。”
“欢迎之至,阁下,”马尔塞夫伯爵边说,边微笑着向基督山致意,“阁下保全家惟继承人,这种恩情是值得们永远感激不尽。”
马尔塞夫伯爵边说,边指指张椅子,他自己则坐在窗口对面张椅子上。基督山在马尔塞夫指给他那个座位上坐下来,他坐姿势恰巧使自己隐藏在在鹅绒大窗帘阴影里,在那儿,他从伯爵那张劳累忧虑脸上,看到时间用条条皱纹记录下个人全部内心隐痛。
“伯爵夫人,”马尔塞夫说道。“在接到通报,知道您已经光临时候,正在梳妆,她很快就会到客厅里来。”
“觉得非常荣幸,”基督山答道,“能在到巴黎第天就拜会到位命运之神对他很垂青,功名并重人。那在米提贾平原上,或阿脱拉斯山区里,是不是还有个元帅权位在等着您呢?”
“哦,”马尔塞夫回答说,脸上微微有点发红,“已经退伍,阁下。曾在布蒙元帅手下作战,在复辟以后被封为贵族。本来有希望得到更高爵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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