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怀着法国人那种特别谦虚精神,满以为他只要到意大利去晃两晃,就会有许多桃色事件,使巴黎人惊诧不已。唉!那种有趣奇遇他竟次也没遇到。那些可爱伯爵夫人——热那亚,佛罗伦萨和那不勒斯都是忠贞不二,即使不忠于她们丈夫,至少也忠于她们情人。阿尔贝已得出个痛苦结论:意大利女人比法国女人至少多个优点,就是,她们能忠贞于她们不贞。不敢否认,在意大利,象在其他各地样,当然也有例外。阿尔贝不但是位风流潇洒青年,而且还有相当天才和能力;再说,他还是位子爵(当然是新封),但在目前,他爵位究竟是源于三九九年还是八五年已是无足轻重。除这些优点之外阿尔贝-马尔塞夫每年还有五万里弗收入,这笔款子已大可使他在巴黎成为个相当重要人物。所以象他这样个人,不论到哪个城市,要是得不到任何人特殊青睐,确是很令人痛心事。但是,他希望能在罗马把自己面子争回来。狂欢节确是个值得称赞节日,是全世界各国都要庆祝,这几天是自由日子,在这几天之内,连最聪明和最庄重人也会把他们往日那种死板面孔抛开,不自觉地作出傻头傻脑行为举止来。
狂欢节明天就要开始,所以阿尔贝不能再浪费分钟,他必须立刻实行他计划来实现他希望、期待,和引起别人注意。抱着这种念头,他在戏院里最惹人注目地方定个包厢,要凭他英俊脸蛋,温文尔雅举止,那副精心打扮,来大显番身手。阿尔贝所坐包厢在第排,在法国戏院里,这原是走廊地位。前三排包厢都布置得同样贵族化,所以有“贵族包厢”之称。这两位朋友所定包厢,可以宽宽松松地容下打人,但他们所花钱,却还不如巴黎戏院里定间四个人包厢多。阿尔贝还有个希望,假如他能得到位罗马美人眷顾,那自然就可以在辆马车里弄到个座位,或在个富丽堂皇阳台上占到席之地,这样,他就可以快快乐乐地度狂欢节。这种种念头使阿尔贝精神亢奋,极想讨人欢喜。因而他全不理会舞台上演出,只顾靠在包厢栏杆上,拿起副看演出时半尺长望远镜,开始聚精神会神地观察每个漂亮女人。但是,唉!这种想引起对方同样注意企图却完全失败,他连对方好奇心也没引起来。他想讨好那些可爱人儿显然都只在想自己心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也没注意到那副望远镜照射。
实际上,这些美人儿心里都在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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