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唐太斯答道,并伸出手去,“再次谢谢你。”
“说真,刚才有点犹豫呢,”水手回答说,“你胡子有六英寸长,头发也尺把长,看上去不象个好人,倒象个强盗。”
唐太斯想起来,他自从进伊夫堡以后就
上去。但他过高地估计自己力量,他这时才觉得那条横木对他是如何有用。他手臂渐渐地僵硬,两条腿也难以动弹,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又大叫声,那两个水手更加用力,其中个用意大利语喊道:“挺住!”
这两个字刚传到他耳朵里,个浪头猛地向他打来,把他淹没,他又浮出水面,象个人快要溺死时那样拚命胡乱划动着,发出第三声大喊,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在往下沉,就象那要命铁球又绑到他脚上样。水没过他头,透过水,他看到方苍白天和黑色云块。阵猛烈挣扎又把他带到水面上。他觉得好象有人抓住他头发,但他什也看不到,什也听不到。他昏过去。
当唐太斯重新睁开眼时候,发现自己已在独桅船甲板上。他最关切事,便是要看看他们航行方向。他们正在迅速地把伊夫堡抛在后面。唐太斯实在疲乏极,以致他所发出那声欢呼被错认为声痛苦呻吟。
们已经说过,他躺在甲板上。个水手正在用块绒布摩擦他四肢;另个,他认出就是那个喊“挺住!”人,此时他正拿着满瓢甜酒凑到他嘴边;第三个人是个老水手,他既是掌舵又是船长,他正同情地注视着他,脸上带着人们常有那种自己虽在昨天逃过灾难,说不定灾难明天又会降临那种表情。几滴朗姆酒使年轻人衰弱心脏重新兴奋起来,而他四肢也因受到按摩而重新恢复活力。
“你是什人?”船长用很蹩脚法语问道。
“是,”唐太斯用蹩脚意大利语回答说:“个马耳他水手。们是从锡接丘兹装谷物来。昨天晚上们刚到摩琴海岬遇到风,bao,们船就在那个地方触焦沉没。”
“你刚才是从哪儿游过来?”
“就是从那些岩石那里游过来,算运气好,当时攀住块岩石,而们船长和其他船员都死。想是唯幸存。看到你们船,是怕留在这个孤岛上饿死,所以就抱住块破船上木头游到你们船上来。你们救命,谢谢你们,”唐太斯又说道,“要不是你们中个水手抓住头发,早已经完。”
“那是呀,”个外貌诚实直爽水手说道,“真是千钧发,因为你正在往下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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