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已刮下满满把。位数学家大概可以算出来,这样挖下去,两年之内,假如不计那些石头,就可以掘成条二十尺长,二尺宽地道。犯人埋怨自己不该把那多时间浪费在祷告和绝望中,而没有及早开始这项工作,在被关在这里六年里,还有什事完成不呢?
唐太斯接连工作三天,极其小心地挖掉水泥层,使石头露出来。墙壁是用碎石砌成,为使它更坚固,还用粗糙不平大石块嵌住其间空隙里。他所挖到就是这样块石头,他必须把它从石窝里挖出来。他勉强用他指甲去挖,但指甲太软;至于那瓦罐碎片,嵌进石缝里撬就碎,经过小时白费力气辛苦以后,他住手。难道他就这样刚开头就停下来,然后什也不做地干等着,等着那位疲倦但也许有工具邻居来完成切吗?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他微笑起来,额头上汗也干。
狱卒给唐太斯送汤来时候,总是盛在只铁平底锅里。这只平底锅还盛着另个犯人汤,因为唐太斯曾注意到,它有时是很满,有时则是半空,这是看狱卒是先送给他还是先送给他同伴而定。这只平底锅柄是铁,唐太斯情愿以他十年生命来和它交换。
狱卒每次把这只平底锅里东西倒入唐太斯盆里以后,唐太斯就用只木匙来喝汤,然后洗干净,留待第二次再用。当天晚上,唐太斯故意把盆子放在门旁边。狱卒进门时脚踩到盆子上,把它踩破。这次他不能怪唐太斯。他固然有错,不该把它放到那里,但狱卒走路也该看着点儿。
那狱卒咕哝几句也就算。他看下四周,想找个东西来盛汤,但唐太斯所有餐具只有只盆子,再无其他可以代替东西。
“把锅留下吧,”唐太斯说,“你给送早餐来时候再带去好。”这个建议正合狱卒心意,这可以使他不必上下再多跑次。于是他就把平底锅留下来。
唐太斯简直高兴极。他急忙吃他食物,又等个钟头,唯恐狱卒会改变主意又回来,然后,他搬开床,把平底锅把手端插进墙上大石块和碎石缝里,把它当作条杠杆。他开始撬动,大石块动下,他明白这个主意不错,小时以后,那块大石头就从墙上挖出来,露出个尺半见方洞穴。
唐太斯小心地把泥灰都收拢来,捧到地牢个角落里,上面用泥土把它盖上。现在他手里有这样宝贵样工具,这是碰巧得来,或更确切地说,是他巧施计谋得来,他决定要尽量利用这夜功夫,继续拼命地工作。天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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