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着眼,侧脸去看身边男子。
沧九旻被她看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掰过她小脸,不许她再看自己,依旧是那副刻薄声音:“看什!好好洗剑。”
沧九旻说:“东翼主疼惜她,纵然相信,蓬莱弟子相信,东翼主却不会相信。今日罚你,此事笔勾销,东翼主没缘由再追究。”
提起自己父亲,他冷冰冰地用“东翼主”三个字。
苏苏说:“爹若是知道这没骨气,宁愿与东沭仙境开战,也不愿为这种事情退让!”
沧九旻神色冷肃凉薄,低低说,“争时高下,伤敌千,自损八百。明明兵不血刃办法有无数种,让她吃尽苦头,有苦说不出,安静些,你且等着看。”
苏苏难以想象这“歹毒”话会从他口中说出,她脊背阵发凉。
住她手,拿起柄蒙绣剑,带她洗起剑来。
苏苏动不,灼热岩浆转过灵气,微微带着刺痛,让她不舒服。
眼见绣剑越来越明亮,她心里又气又委屈,扔开灵剑,灵剑落入洗剑池中,溅起岩浆,生生朝她脸上落来。
身后男子言不发,用手背挡住岩浆。
“噗呲”声,沧九旻受这星星点点痛,依旧不许她离开。
回过神,才发现沧九旻手依旧裹住自己手掌,不知是怕她逃跑,还是怕她冷不丁再飞数十柄剑去砍他。
他骨节分明,引导洗剑池烈阳之气,流转她周身。
苏苏轻声说:“诶?”
洗剑池烈阳之气缓缓驱散她体内幽冰潭寒气,那股痛苦不见,取而代之是轻盈感觉。
原来幽冰潭寒气,洗剑池烈阳之气可以解。那现在沧九旻封洗剑池,外面被寒气入体采双岂不是要生生被折磨着,疼痛至极?
见她神色委屈。
沧九旻顿顿,皱起眉,盯着翻滚岩浆,略微僵硬开口:“幼时,师尊便让洗千柄灵剑,与剑心意相通,方能驱使轻鸿剑诀。”
苏苏愣愣,恍然明白他竟在教自己轻鸿剑诀,她侧过头看他:“那又怎,是采双先害,你们蓬莱却为她而罚!”
沧九旻淡淡说:“知道不是你。”
“你……嗯?你说什?”苏苏惊讶地看着他,她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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