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三章(4 / 5)

可是他们不会交谈言半语,指头也不会戳下,甚至连眼皮也不抬。

克萝伊,最贞洁城市,时刻都在肉欲震动之中。如果男人女人们开始实现他们短暂如朝露梦,那每个幽灵就会变成人,各有段关于追求、伪装、误解、冲突和压迫故事,而幻想旋转木马会归于静止。

城市和眼睛之

瓦尔德拉达是古人在湖畔建立起来,有阳台房子层层重叠,高处街道在临湖边有铁栏围着护墙。这样,旅客可以在这里看见两个城:个直立湖畔,个是湖里倒影。瓦尔德拉达不论出现或发生什事情,都会在另个瓦尔德拉达重复次,因为城结构特点是每个细节都反映在镜子里,水底瓦尔德拉达不但具备房屋外表所有凹凸纹饰,还反映出内部天花板、地板、过道和衣橱镜子。

瓦尔德拉达居民知道,他们动都会马上成为镜里映象,具有形象特别尊严;这种认识使他们不敢大意。甚至当肌肤相接恋人扭动赤裸身体寻求最舒适姿态,当杀人凶手刀刺向颈项动脉——血流得愈多,刀刃插得愈深——重要不是他们交合或凶杀,而是镜中那些清晰冰冷形象交合或凶杀。

镜子有时提高、有时压低事物价值。在镜外似乎贵重东西,在映向里却不定这样。孪兰城并不平等,因为在瓦尔德拉达出现或发生事物并不对称:每个面孔和姿态,在镜子里都有呼应面孔和姿态,可是它们是颠倒。两个瓦尔德拉达相依为命,它们目光相接;可是它们之间没有感情。

可汗梦见个城:他向马可-波罗这样描述:

“港口在阴影里,朝北。码头比黑色海水高出很多,海浪拍击护墙;石级上铺着海藻,又湿又滑。出门旅客在港湾流连着跟家人道别,码头上系泊着涂过沥青小艇等待他们。告别是无声,有眼泪。天气寒冷,每个人都用围巾包着头。艇上人喝声,不能再拖延;小艇载着旅人离岸,他在船头望向尚未散去人;岸上人已经看不清他面目;小艇靠近停在海上船;个缩小人形攀上梯子,消失;锈蚀锚链在拉起时候发出碰撞锚管声音。岸上人在石码头上,他们目光越过土堤,随船绕过海角:他们最后次挥动白色布块。

“去罢,去搜索所有海岸,找出这个城,”可汗对马可说,“然后回来告诉梦是不是符和现实。”

“请原谅,汗王,或早或迟,有总会从那个码头开航,”马可说,“但是不会回来告诉你。那城确实存在,而它有个简单秘密:它只知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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