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克里·波洛摇摇头。
“谁告诉并不重要,关键是已经知道。”
又是片沉寂,然后菲利普·布莱克像是下定决心。他说:“看起来,你在不经意间偶然发现件纯属于个人隐私事情。承认这件事和所写记录并不太相符,不过也没有你想象得那糟。现在不得不告诉你真相。
“对卡罗琳·克雷尔确抱有种憎恨和敌意,而同时也始终被她深深地吸引着,也许正是由于后者才导致前者吧。痛恨她无形中施加于影响,因此总试图通过不停地挑她毛病来压制她对吸引力。从来都不喜欢她,但愿你能理解。不过对来说,任何时候和她做爱都是轻而易举事情。还是个孩子时候就爱上她,只是她对毫不在意。发现在这点上很难原谅她。
“当埃米亚斯昏头似迷上那个叫格里尔姑娘时候,机会就来。告诉她爱她,结果却发现这毫无意义。她十分平静地说:‘是啊,直都知道。’你看这个女人有多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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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波洛先生?”
菲利普·布莱克语气有些不耐烦。
波洛说道:“要对你表示感谢,感谢你写关于克雷尔惨案那份清晰易懂记录,那真是值得称赞啊。”
菲利普·布莱克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知道她并不爱,但能看出来,因为埃米亚斯移情别恋,她当时有多心烦意乱、大失所望。在这种心境下女人很容易被俘获芳心。她同意那天晚上过来找,而且她真来。”
布莱克停下来。他此时发现有些话难以启齿。
“她来到房间。接着,当把她拥入怀中时候,她却冷冷地对说这样不好!她说她归根结底还是个从而终女人。不管怎样,她都是埃米亚斯·克雷尔人。她承认以前对很不好,但她说她无能为力,请求原谅她。
“然后她就离开,她就
“你过奖,”他喃喃自语道,“真正下笔写时候自己也很吃惊,竟然能记得这多。”
波洛说:“这份记述很清楚,确实好极,但是这里面有些遗漏,对吗?”
“遗漏?”菲利普·布莱克皱起眉头。
赫尔克里·波洛说:“或者们不妨说,你叙述并不是完全坦诚。”他口气变得强硬起来,“布莱克先生,有人告诉,至少在那年夏天某个晚上,克雷尔太太被人看见从你房间里走出来,而且还是在个不怎合适时间。”
顿时两人之间片沉寂,只能听到菲利普·布莱克粗重呼吸声。最终他开口问道:“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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