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猜是丈夫给你灌输这种想法吧?你来时候他看见你。当然,他点儿都不明
而埃尔莎·格里尔却活下来……
她用平稳而有些单调声音对他表示欢迎。
“波洛先生,对此很感兴趣。请坐,告诉你想让做什。”
他心里想:但她其实并不感兴趣。没有什能够引起她兴趣。
灰色大眼睛——就像两潭死水样。
“老爷,您叫?”
“带波洛先生上楼去见夫人。”
走上两段楼梯之后,波洛双脚就陷入柔软绒毛地毯中。柔和泛光灯。金钱,到处都是用金钱堆砌出来,至于格调呢,却没有那高。狄提斯汉姆勋爵房间显得昏暗而朴实无华,而在同栋房子里,这里却只有不折不扣奢华。所有东西都是最好,却未必是最引人注目或最令人吃惊。纯粹是种“花多少钱都不成问题”感觉,只不过,显然缺少些想象力。
波洛自言自语道:“烤牛肉?对,就是烤牛肉!”
他被领进个不大房间。比较大客厅在二楼,而这间是女主人私人起居室。当波洛被通报姓名并领进来时,女主人正倚着壁炉台站在那里。
以他自己方式,波洛又做出副十足外国人样子。
他大声说道:“有点儿糊涂,太太,真是有点儿糊涂。”
“哦不,为什呢?”
“因为据解,这种对往事重现肯定会令你非常痛苦!”
她看上去被逗乐。没错,就是觉得好笑,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
眼前景象让他心里惊,有句话跃入他脑海,挥之不去。
她年纪轻轻就死……
那就是他在看到埃尔莎·狄提斯汉姆,也就是埃尔莎·格里尔时候,心里想法。
如果只是凭着梅瑞迪斯·布莱克给他看那幅画,他永远也不可能认出她来。最重要在于,那是幅描绘青春和活力作品,而眼前这个人身上则毫无青春可言——也许从来就没有过。不过他还是觉察出埃尔莎很漂亮,这点从克雷尔画作中他并没有意识到。没错,走上前来迎接他是个非常漂亮女人,而且无疑并不老。归根结底,她有多大呢?如果悲剧发生之时她二十岁话,现在应该也不会超过三十六岁。乌黑头发精心梳理后盘在她匀称头上,相貌堪称典雅,妆也化得十分精致。
他心里感到阵奇怪痛楚。也许,说起朱丽叶是老乔纳森先生所犯个错误……这里没有朱丽叶——除非谁能把朱丽叶想象成个幸存者——失去罗密欧,独自苟活……难道对朱丽叶这个角色而言,必不可少就是在花季凋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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