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吧,”她说,“你身上味道像是酒铺里。你是自己开车回来吗?”
“没醉,只是有点宿醉。那不样,伊斯梅。”
“你还活着,这真是让人吃惊。”她说。
“很可能是这样。”他边上楼边说。
“你下来时,把披肩拿下来好吗?”她说。但是她拿不准他是否听到。
1939/欧文肖[90]
男人看着妻子旁边女人们。妻子不高兴。最后有个可爱转折,更像是个逆转。你是个出色读者,你大概能看出会有逆转。(如果能看出来,逆转是否就没那令人满意呢?无法预见逆转是否表明架构有缺陷呢?这些是写作时要考虑方方面面。)
不是专门说写作,不过……有天,你也许会想到婚姻。要是有谁觉得你在屋子人中是独无二,就选那个人吧。
——a.j.f.
伊斯梅在自家门厅里等着。她双腿交叉,只脚兜着另条腿腿肚子。她曾见过位新闻节目女主持人那样坐,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对个女人来说,需要腿瘦、膝盖灵活才能做到。她在想她为这天挑裙子是否颜色太浅。料子是绸子,而夏天已经结束。
这场婚礼,就像婚礼本该那样,就像婚礼永远那样,伊斯梅想。a.j.穿着他蓝色薄布西装,显得邋里邋遢。他难道不能去租套燕尾服吗?这是艾丽丝岛,而不是泽西海岸[92]。阿米莉娅又是从哪儿弄来那件难看文艺复兴风格裙子?它颜色偏黄而不是白,她穿上显得有点嬉皮。她总是穿样式古老衣服,但事实上她又没有正好适合穿那种衣服体型。她头发上插着大朵非洲菊,她跟谁开玩笑呢——看在上帝份上,她又不是二十岁。她微笑时,牙龈全都露出来。
什时候这事事看不顺眼?伊斯梅心想。他们幸福并非她不幸;除非是,那才说得过去。如果在任何个时间点,世界上总是有相同比例幸与不幸又当如何?她应该友善点。众所周知,
她看看手机。上午十点,那意味着婚礼已经开始。也许她应该自个儿去,不跟他起?
因为已经迟,她觉得个人去也没什意义。如果她等话,他回来后她还可以吼吼他。她要及时行乐。
丹尼尔十点二十六分进门。“对不起,”他说,“那个班上几个孩子想去喝杯。来二去,你知道怎回事。”
“对。”她说。她觉得不想吼,沉默更好。
“在办公室摔跤,背疼死。”他在她脸上吻下,“你看着真迷人,”他悄声说,“你腿还是很棒,伊西[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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