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国家叫什?”有人问。
“国家叫非洲,”那个撒拉森人回答说。当然,在非洲不止个国家,菲利普是知道——尽管大多数村民并不晓得——菲利普想不出,这个撒拉森人来自哪国。要是那是个在《圣经》中提到地方,诸如埃及或埃塞俄比亚,那该多激动人心啊。
个小姑娘伸出
热情火星。将要产生菲利普关于约伯布道所没能产生作用。但菲利普仍不得不自问:这到底是上帝旨意呢,还是仅仅是杰克?
“于是就问她:‘用什造呢?又没钱。’她说:‘会提供钱。’好,们就出发,坎特伯雷大主教西奥博尔德还为们祝福。”杰克在提到大主教时,抬头看眼菲利普。菲利普想,他是在暗示:他意思是,这件事背后,他有强大支持者。
杰克又把目光重新对着教徒。“这路上,从巴黎出发,穿过诺曼底,越过大海,直回到王桥,虔诚基督徒都为修建哭泣圣母祭坛捐款。”说到这里,杰克向教堂外什人示意。
不会儿,两个缠着头撒拉森人就庄严地走进教堂,他们肩上扛着个箍铁箱子。
村民们畏缩地直往后退。连菲利普都吃惊。他从理论上知道,撒拉森人有棕色皮肤,但他从来没见过,眼前现实让他惊诧不已。他们缠在身上光鲜长袍同样引人注目。他们大步穿过敬畏教众,在圣母像前面跪倒,把箱子重重地放到地面上。
杰克用把大铜匙打开箱子,抬起箱盖时,人们都大气不出地静静地等着。他们伸长脖子看。杰克突然把箱子翻转过来。
随着阵瀑布般响声,股银币从箱子里倾出来,倒在地上,足有成千上万,人们挤在周围,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中间谁也没见过这多钱。
杰克提高嗓音,压过他们惊叹,好让大家听清楚。“把她带回家,如今把她交给新大教堂修建。”说完他就转过身,看着菲利普眼睛,还稍稍低下头,鞠躬,似乎是说:交给你。
菲利普最不喜欢这样受人指使,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行事方式确实高明。然而,这并不是说,他就这样照办。人们尽可以为哭泣圣母欢呼,但只有菲利普才能决定,她能不能与阿道福斯圣徒遗骸同时安放在王桥大教堂里。而且他还没有想通。
有些村民开始询问撒拉森人。菲利普从他讲坛上走下来,凑近去听。“从很远、很远国度来,”其中个在说。菲利普惊奇地听出来,他讲起英语来,就像是多塞特渔民,但多数村民并不知道,撒拉森人有他们自己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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