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守,有佯攻,木头脚在地上跳来跳去,圆规在草地上划着圆圈。但是他们互相没有碰着。每次利剑直刺,剑头似乎直插对方飘动斗篷,大家都以为刺中,实际上剑却从无所有那半边,也就是应该是出击者自己那半边抽回来。当然,倘若两位剑客是两个全身人,就不知道已经受过多少次伤。恶人怒不可遏地凶猛刺杀,却直未能真正击中对手。好人左手剑法很准,但也只是戮破子爵斗篷而已。
斗到某个时刻他们剑柄相撞,圆规头尖像耙子样插入地里。恶人猛地跳起,失去平衡,在地上滚动起来,他滚到好人身边,成功地出手狠劈,虽然没有正中对方,但也差不多:那剑沿着好人躯体上那条中分线削下去,离中分线大近,时让人分不清刺伤没有。但是们立即看到,那半边身体从脑袋到大腿根出血,染红斗篷,们无可怀疑。好人衰弱至极,但他边倒下,边几乎是带着怜悯之心把剑朝离自己极近对手从头部到臀部大幅度地挥下。恶人身上旧伤痕向外涌出鲜血。他们各刺剑,把全部血管再次切断,从两面再次打开从前将他们分开伤口。现在他们仰面躺倒在地上,原本是体鲜血复归,在草地上融合起来。
被这惊人场面吓呆,没有想到特里劳尼大夫,当记起来时,大夫正高兴地跳着那双蟋蟀般腿,拍着巴掌喊道:“有救!有救!让来处理吧!"
半小时之后,们用担架把个整身伤员抬回城堡。恶人和好人被用绷带紧紧地捆绑在起;大夫已将所有内脏器官和血管接好,然后用条公里长绷带把他们缠在—起,缠得那紧绷绷,不像是个伤员,例像是具木乃伊。
舅舅在生死之间挣扎,昼夜被守护着。天早上,奶妈赛巴斯蒂哑娜瞧着他那贯串着条从额头到下巴以至脖子红线脸,说道:“看,他动。”
确实,肌肉抽动正在舅舅脸上掠过。当大夫看到这跳动从边脸颊移到另边脸颊时,高兴得哭起来。
最后梅达尔多闭上眼睛和嘴唇。起初他表情是左右不致:只限睹怒目而视,只眼睛哀伤忧郁;边前额蹙着,边开朗;半边嘴角微笑恬静,半边咬牙切齿。后来逐渐恢复到均衡对称。
特里劳尼大夫说;“现在治好。”
帕梅拉大声感叹:“终于有个样样俱全丈夫。"
舅舅梅达尔多就这样复归为个完整人,既不坏也不好,善与恶俱备,也就是从表面上看来他与被劈成两半之前并无区别。可是他如今有两个重新合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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