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炮弹只把他炸成两半,”大家都说,“如果变成三块,们还不知道会看见什怪事哩。”
胡格诺教徒们现在轮流站岗放哨,也为提防他。他现在对他们巳经毫不尊重,他时时去暗查他们粮仓里有多少袋粮食,指责粮价太
…”
“唉,是老,你就以为糊涂?听见人们讲什恶作剧,就马上想到是你干。在心里说:可是起誓,准是梅达尔多小爪子……”
“可是您总是弄错……!”
“错……你们年轻人说们老年人弄错而你们自己呢?你把你拐仗送给伊希多罗老头?”“对,那件事情真是做……”“你还自夸?他用来打他老婆,那可怜女人"“他对说因为关节痛走不路……”“他是假装……你马上把拐仗送给他……现在他把那根拐仗在老婆脊背上敲折,而你却拄着根树枝行走……你没有头脑,你就是这样!永远是这样!你什时候用烈性酒把贝纳尔多牛灌醉?……”
“那件事情不是干……”
“对呀,不是你,而大家都说总是他,子爵!”
好人常去布拉托丰阁拜访,除出于对奶妈儿子般依恋之情外,还因为他利用这机会救济那些可伶麻风病人。由于他对传染病有免疫力(他直认为这是得益于隐士们神奇治疗),他在村里四处走动,详细地询问每个人需要,不千方百计地替他们办到决不罢休。经常是他骑在骡背上,穿梭般往还于布拉托丰阁和特里劳尼大夫小屋之间,向大夫讨主意和取药品。不是大夫现在有勇气接近麻风病人,而是因为有善良梅达尔多做中间人,他好像开始关心他们。
然而舅舅考虑走得太远。他不仅打算医治麻风病人身体,还打算医治他们灵魂。他总是在他们中间宣传道德风范,插手他们事情,不是表示愤慨就是进行说教。麻风病人对他这套无法忍受。布拉托丰阁快乐放荡生活结束。这个单腿独立人。瘦弱不堪,穿身黑衣服,神情庄重古板,好教训人,有他在,谁也不能在广场上恣意行乐而不受责备,谁也不敢恶言恶语地发泄通。连音乐他听也发怒。谴责它是无聊、*荡,不能激发人美好情感,说得他们心生烦躁,再也不去抚弄乐器,他们那些独特乐器上积满灰尘。女麻风病人没有纵情寻欢机会,苦恼无法排遣,突然感到面对疾病孤苦零仃,在哭泣和绝望中度过漫长夜晚。
"在这两个半边之中,好人比恶人更糟。”在布拉托卡阁开始有人这说。
但是,还不只是在麻风病人之中,好人威信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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