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披着那件破旧黑斗篷,拄着拐杖,穿着那只打满补丁蓝白条纹袜子,四处流浪,既为求助于他人做好事,也向那些恶狠狠地驱逐他人行善。他又黑又瘦,带着温和微笑,好像从天而降地出现,来救助有难处人们,向人们提出些预防,bao力和犯罪好建议。他所到之处,不再有山羊在峡谷里摔伤腿,不再有醉鬼在酒店里拔刀动武,不再有妻子受诱惑半夜里出去会情人.
帕梅拉直住在森林里。她在两棵松树之间架起个秋千,然后替母羊做个更牢固,为鸭子做个更轻巧。她和她牲畜们起荡着秋千度过时光。不过,到定时候,好人就会肩扛个包袱拐瘸地走进松林。他从乞丐、孤儿和无亲属照顾病人那里收集来些该洗该缝衣物,让帕梅拉洗净补好,使得她也为别人做些好事。帕梅拉直呆在森林里也很觉烦闷,她动手在小溪里洗衣服,他帮着她洗。后来她把洗净衣服晾晒在秋千绳子上,好人就坐在块石头上念《被解放耶路撤冷》给她听。
帕梅拉对读书点儿也不感兴趣,仰面朝天地躺在草地上,捉身上虱子(因为住在森休里,她身上沾染些小寄生虫),用根叫做刺棒树枝搔痒,打哈欠,用赤脚踢石头子儿,长久地打量自己粉嫩肥硕大腿。好人却眼睛不离书本,段段地往下念,心想要在这位村姑身上培养出文雅高贵风度.
可是她无心追随书里故事情节线索,而且感到厌烦,悄悄地唆使母羊去舔好人那半边面颊,鸭子跳上他书本。好人向后跳起,举着那本已经合上书。正在此时恶人骑马从树林里走来,向好人猛砍刀,砍在书上,垂宜地把那本书对半劈开,有装订线半留在好人手里,被砍掉那—半分成干张碎页飘散在空中。恶人骑马逃走。他肯定是想砍掉好人那半个头,恰巧那时两只畜牲跳到好人身上。塔索书—页页带着半行诗和白边随风飘荡,挂在松树枝上,荡到草地上和流水里,帕梅拉站在个土岗上观看片片白纸飞舞,说;“多美呀!"有几片半页书纸飞到特里劳尼和正经过小路上。大夫抓到张飞着纸片,翻来覆去地看,试图把这些没头没尾字连成句子,最后摇着头说:“可是点儿也看不懂……啧……啧……”
好人名声传到胡格诺教徒们那里,人们经常看见埃泽基耶莱老头站在枯黄葡萄园最高平台处,朝从山谷底蜿蜒而上石子铺成骡马道上观望。
“父亲,”他个儿子说,“看您往山下看,像是等什人来。”
“在等那个人来,”埃泽基耶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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