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时坏。现在看来这很自然。”
“为什呢?”
“因为发现您是另外半个人。住在城堡里子爵,那个坏,是半。而您是另半,人们以为在战争中失掉,现在却回来。您是好半。
“您说得很客气,谢谢。”
“哦,就是这样嘛,可不是为讨好您才这说。”下面便是帕梅拉那天晚上听到梅达尔多故事。原来炮弹并没有把他身体炸碎,而是劈成两半;半被军队收容人员收走,另半被理在基督教徒和土耳其人尸体之下,没有被发现。深夜,有两个隐修人路过战场,弄不清他们是信奉宗教还是行巫术,就像有些人在战争期间那样,他们生活于两军阵地之间荒野里,或者按照现在人们说法,他们将基督教三位体和回教真主起拥抱在怀里,他们发现梅达尔多半边躯体之后,怀着古怪怜惜之心,把他带回他们洞里,用他们储备香脂和软膏治疗,救活他。刚恢复体力,伤员就辞别救命思人,技着拐杖瞒珊而行,成年累月地走过许多基督教国家,回到他城堡这里,沿途他善行义举使人们钦佩不已。
善良半身子爵向帕梅拉讲完自己遭遇,又让牧羊女讲她身世。帕梅拉讲那坏梅达尔多如何迫害她,她又如何离家出逃到森林里。听着帕梅拉叙说,善良梅达尔多深深地被打动。他既同情被迫害贞洁牧羊女,也同情伤心而得不到安慰邪恶梅达尔多,又同情帕梅拉可怜而孤独父母。“还有他们!”帕梅拉说,“父母是两个狠心老人。您同情他们是不恰当。”
“啊,帕梅拉,想想他们这时在那破旧家里该是多地伤心,没有人照顾他们,帮他们干田地里和牲口棚里活。””牲口棚在他们头上塌下来才好哩!”帕梅拉说,“开始看出您有点过份多情。您另外半边,干那多坏事,您不生他气,反而对他也似乎很同情。”
“怎不呢?知道做个半身人滋味,不能不同情他。”
“可是你们并不相同。您也有点疯颠,但是您是善良。“于是善良梅达尔多说:“帕梅拉,这就是做半个人好处:理解世界上每个人由于自不完整而感到痛苦,理解每事物由于自身不完全而形成缺陷。过去是完整,那时还不明白这些道理,走在遍地痛苦和伤痕之中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个完整人不敢相信这样事实。帕梅拉,不仅个人是被撕裂和残缺不全,你也是,大家都是。现在怀有从前完整时所不曾体验过仁爱之心:对世界上切残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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