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我到手了六个姑娘,”他对赫姆霍尔兹·华生说体已话。“星期—一个,星期三两个,星期五加了两个,星期六加了一个。我要是有时间或是有兴趣的话,至少还有十二个姑娘迫不及待想要……。”
赫姆霍尔兹阴沉着脸,不以为然地听他吹嘘,一声不响。伯纳生气了。
“你妒忌了?”他说。
赫姆霍尔兹摇摇头。“我感到有点悲哀,如此而已。”他说。
伯纳怒气冲冲地走掉了。以后我再也不跟赫姆霍尔兹说话了,他对自己说
发疯一样叫喊,喊个没完的话,你可以…
…。”
约翰最后只好让步了。琳妲得到了竣麻。从此以后她便呆在三十七楼伯纳公寓的小房间里,躺在床上,永远开着收音机、电视机永远开着印度薄荷香水,让它滴着;唆麻片放在一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她呆在那儿,却又压根不在那儿。她永远在辽远处度假,在虚无缥缈的地方,在另一个世界。那儿收音机的音乐是一个色彩绚烂的深渊,一个滑音演奏的悸动的深渊,通向一个光明灿烂的绝对信念的中心(其间经过了多少美妙的曲折);在那儿,闪烁在电视机里的形象是某些在美妙得难以描述的,全是歌唱的感官片里的演员。在那儿滴下的印度薄荷不光是香水,也是阳光,也是一百万只色唆风,也是跟她做爱的波培,只是比那还要美妙得多,美妙得没法比,而且无穷无尽。
“是的,我们没有办法返老还童。但是我很高兴。”萧大夫下了结论,“有了这个机会看到了人类衰老的标本。非常感谢你找了我来。”他跟伯纳热烈地握手。
于是人们以后所关注的就只有约翰了。由于只能够通过公认的监护人伯纳才能见到约翰,伯纳现在才平生第一次发现自己不但受到正常的对待,而且成了一个风云人物。
人们再也不谈论他代血剂里的酒精了,也不再嘲笑他的外表了。亨利·福斯特一改常态,对他亲切了起来。本尼托·胡佛送给了他一份礼物,六包性激素口香糖。命运预定局局长助理也一反常态.几乎卑躬屈节地要求伯纳邀请他去参加他的晚会。至于女人嘛,只要伯纳有一点邀请的暗示,谁都可以让他上手。
“伯纳邀请我下星期三去跟野人见面呢。”范尼得意地宣布。
“我很高兴,”列宁娜说,“现在你得承认你对伯纳的看法是错的了。你不觉得他相当可爱吗?”
范尼点点头。“而且我还要说,”她说道,“我感到惊讶,却愉快”
装瓶车间主任、命运预定主任和授精司长的三位助理、情感工程学院的感官片教授、西敏寺社区歌咏大厅经理板块诺夫斯基化监督——伯纳的要人名单没有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