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以前骂他变态。
尽管现在心里还这样想,但是徐学民话让她倒是想通许多。
柏正这样性格,还真不是她直说讨厌就可以远离。除让他更疯,还真没什好处。
喻嗔坐回去。
喻燃和柏正也没什话讲,知道能回去,他又进入沉默淡然状态。坐飞机和坐大巴对于喻燃来说没什不同。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柏正事,喻嗔安静地听着。
“他脾气硬,估计没有和你说过,他生着病。”
喻嗔抬起眼睛。
徐学民叹息声:“他五感不如常人敏锐,算是遗传带来先天缺陷吧,柏正嗅觉、触觉、味觉,都十分迟钝,没有这些美好感受,他少许多正常人能体会快乐。”
“说这些,”徐学民顿顿,“不是倚老卖老,让你喜欢他,而是想告诉你,他没有你想象那坏。很多自卑、怯弱东西,他不敢说出口。你讨厌他,他茫然又毫无办法。他什都没得到过,才这样害怕失去,如果可以,你温和些教会他学会放手好不好?”
再不会爱他,渐渐变得无所谓起来。
没人爱过他,也没人教他怎样去爱个人。
徐学民对喻嗔温和道:“喻嗔,你能跟过来确认下,下飞机以后路线吗?”
喻嗔点点头:“好。”
她跟着徐学民过去,徐学民拿出支笔,与她商量飞机降落以后,怎样去涟水。
徐学民亲自给每个人倒杯水。
几个少年少女之间,氛围之分诡异。徐学民咳声,脱离他们圈子。
他能做都做,就不要再碍小柏少眼。
喻燃头晕,干脆闭着眼睛休憩。
喻嗔今晚哭过,她眼眶也是红彤彤,于是靠
喻嗔说:“也不确定可不可以。”
徐学民鼓励道:“肯定可以,你试着和他沟通,他定不会伤害你。”
喻嗔点点头。
她微微偏头,对上柏正目光。
他直看着她和徐学民,却因为隔段距离,听不清他们在说什。
确认好路线,徐学民这才道:“喻嗔,柏正让你感到困扰吗?”
喻嗔抬起眼睛,她不习惯和长辈探讨这样问题,轻声道:“您怎会这样问。”
徐学民笑道:“也算看着他长大,你别看他现在性格这讨人厌,小时候也长得很可爱,臭着脸不理人,眼睛却亮亮,别提多好笑。”
喻嗔抿起唇角,想象到那个场景,也忍不住微微笑。
“前几天他出事,你应该也知道。柏正确实不是柏总孩子,对此,除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他身份光鲜,却直活得挺不容易。说到底,如果能选择,相信他度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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