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不知道是怎过去,从白天到黑夜。
姐姐是什时候被推出来,姐夫电话她又说些什。
她什时候给爸妈打电话,他们又是何时到,都做什,说什。
贯温和又精神夏爸爸夏妈妈,人前儒雅正当壮年,她也直以为父母永远高大伟岸,沉稳自若,是永不会倒下衰老存在。
是在哪个瞬间,她看见如今满面泪痕,被爸爸搀扶着哭到不能自已妈妈原来那脆弱。
她什都听不进去,只隐约听明白姐姐意思。
没什实际意义,不过是为在爸妈面前给景傲增加点好感度罢。
周围人群避让开,交警先步到,救护车也紧跟着抵达。
夏姐姐抓着她胳膊,被抬上担架前最后句话仍然是嘱托,“先打电话找她。”
夏初槿膝盖好像被烫破皮,追着担架车跟医护人员往救护车跑,“姐,你定会没事。”
来没见过这样多血,鲜红,流淌在女人素白裙子,迅速浸染,像是生命也在光速随之流淌而去。
“姐姐!”
夏初槿跪扑到女人身边,大颗大颗水珠滚落,在滚烫地面像是“滋啦”声就蒸腾汽化。
迅速聚集起来人群,从那辆雪弗兰上下来男人打电话给120,又打电话给交警和保险公司,闹闹嚷嚷,什也听不分明。
夏初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哭得含糊不清,她只是看见姐姐嘴唇在动,俯下身子去倾听。
那对年过半百老人,发丝间已经有隐隐灰白,泪水漫过脸颊上沟壑明显,已是道道皱纹。
夏初槿没有数过多少次,大概是无数次。
她打给景傲,从无人接听到手机关机,直没有接通过-
天蒙蒙亮,已经是次日清晨7点多。
景傲换下衣服从同事手里接过帮忙充电手机时,扶着腰几乎站立不稳,刚刚开机,就是言辞电
后车门合上前最后眼,夏初槿看见盛夏最炙烈阳光,目之所及都是刺目白光。
急促救护车嗡鸣,还有呼啸而过往来车流-
夏姐姐被推进手术室后秒,夏初槿就抽泣着连滚带爬翻出手机拨打景傲电话。
结果,联系不上。
“嘟嘟”等待音,直到自动挂断。
“没事,不是很重伤。”
“大概肋骨、腿骨伤。”
“先别急着跟爸妈打电话,进手术室后,你找下景医生,让她帮忙安排下,定要赶在爸妈来之前。”
“心里有数,别哭。”
夏初槿脑子已经是团浆糊,她只记得姐姐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跪着拼命摇头,“姐姐,救护车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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