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是说,你阅读时候思想方面要放松,方面又要高度集中,就像这样,坐在酒吧张桌子旁,只胳膊放在桌面上并握起拳头支撑着面颊,方面专心致志地阅读,方面倾听他们对话。现在这本小说将要丢掉既不精确又不清晰外衣,开始交待人物些细节,但是,它希望传授给你印象仍旧是,你头次见到这些人物却又似乎早已成千上万次见过他们。们现在待在这样个城镇里,这里能够见到总是那些人。他们面孔上带着种习惯势力,会告诉像这样第次来到这里人说,这就是这里通常面孔,通常线条,即车站酒吧里镜子回复日地记录下来他们喜怒哀乐、他们过去与现在。这位妇女也许曾经是这个城镇美人;今天第次见到她,在眼里她仍然能够称得上是个很有吸引力女人。但是,如果设想目光就是这个酒吧里其他顾客目光,那在她面孔上就能看出种厌倦感觉(也许它代表全体居民厌倦,也代表厌倦或你厌倦)。他们从小就认识她,解她生活,解她如何发迹,也许他们中有人还同她有过段风流史,当然那是过去事,早被人遗忘,但是,过去事都在她面孔上留下层阴影,使她现在面貌模糊不清。正是这些往事,别人回忆,笼罩着她面容,使看到她时不能把她当做第次见到人看待。
车站小吃部顾客们最大消遣似乎是打赌,对日常生活中琐事进行打赌。例如个顾客说道:“让们打个赌,看今天谁先到酒吧来,是马尔内大夫先来呢,还是戈林局长先来?”另位顾客说:“们再赌下,马尔内大夫来这儿以后,为避开和他前妻碰面,他是到边去打台球呢,还是要张赛马比赛预测表来填写?”
生中从未和人打过赌:半小时之后会发生什事情都不知道,怎能把自己生活建立在那种事无巨细都要进行非此即彼打赌上呢?
“不,不知道。”悄声说道。
“不知道什?”她问道。
觉得这个想法可以告诉她,这不像其他想法只能找自己知道。告诉这位妇女,就是裘皮店那个老板,她坐在身边,已有好阵子想跟她讲话。“你们这里什都靠打赌?”
“不,不能靠打赌。”她回答道。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她认为不论在什地方都不可能进行猜测。确,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马尔内大夫关闭诊所,戈林局长也结束警察局里工作,先后都要上这里来。但是,这能说明什呢?
“好像大家都不怀疑马尔内大夫尽量回避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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