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翎玉才把白子放进旗盒中,茴香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小姐,你在这里吗……”
师萝衣惊讶茴香竟然会来这里找自己,她唯恐宗主那边发生什变故,连忙去院门口问:“怎?”
卞翎玉默默地看着他。
丁白看见他眼神,连忙道:“、要去茅厕……”
师萝衣第次哄好小孩,心里还挺稀奇,见丁白总算不哭,她走到卞翎玉面前坐下,问道:“丁白怎?”
“不知道。”卞翎玉道,他手上又落下子。
师萝衣略懂下棋,发现他自己在白子与黑子对弈,便细细瞧下棋局。
大风,春寒料峭,明幽山尚且还带着冬日寒气。
她眼就看见门口啜泣丁白,还有梨花树下坐着下棋卞翎玉。
丁白哭得实在太可怜,师萝衣本来想装作没看见,走两步,还是回去给他擦眼泪:“小师弟不哭,发生什事。”
丁白心里苦,他现在才觉得这份差事算不得什好差事。本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现在总有种守着个冷冰冰阴晴不定疯子,还要随时警惕另个上门笑面虎疯子痛苦。
从卞清璇走后,他就坐在门槛上垂泪,直哭到现在。
她发现白子走法温和从容,黑子走法却杀伐果断,很难相信这样两种极端走法,出自同人之手。
她先前听卞翎玉提醒不化蟾事,总觉得他不像个凡人,然而若是别什,妖物?恐怕又不会有这样高超棋艺。
卞翎玉见她支撑着下巴看自己下棋,手上落子便没有之前顺畅,他鲜少在白日与她这样平和地相处,被她这样注视,竟然生出丝不自在:“你今日不用去上早课?”
“摘冰莲,宗门会给放几日假,不必再去上课。会儿就给你炼丹。”
“嗯。”他低低地应声,准备收棋。
起初哭出声音,卞翎玉就淡淡看他眼。吓得他把哭声憋回去,换成默默地抹眼泪,卞翎玉就不管他。
丁白心里难受得很,虽然命是保住,但是他丹药不知道还有没有。
此刻被少女捧着脸擦泪,见她也不嫌自己脏,心里委屈更甚。他呜咽道:“呜呜呜,师姐,害怕……”
师萝衣也没哄过小孩,以前在不夜山,她就是最小孩子。见丁白哭得可怜,问他又使劲摇头,什都不说,她只好僵硬地把他揽入怀里,学着幼时母亲安慰自己那样,拍拍他肩膀:“好好,没事。”
她虽说是刀修,可是天下间刀修纵使迟钝,对待孩子却有着世间最柔善心肠,她怀里还又香又软。被她这样哄,丁白倒真不哭,反应过来后还有点丢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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