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琳在赫尔穆特和爱丽丝
帐篷里，仍然在小声争论放开边界会不会是个圈套。莉莉打断
他们讨论。“贝特霍尔德是个斯塔西特工，”她说，“
搜他帐篷。”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枪。
“是把马卡罗夫手枪，”曾经在军队里服役赫尔穆特说，“这种苏联制造半自动手枪是斯塔西标准配置。”
莉莉说：“如果开放边境真是圈套话，斯塔西肯定会把事实保密。这
看来，贝特霍尔德告诉大伙不可能是真。”
赫尔穆特点点头说：“太好，们可以过去。”
四个人同时站起身。赫尔穆特问莉莉：“想让帮你把枪处理掉吗？”
来吗？
她掀开门帘，走进帐篷。
作为男人来说，贝特霍尔德算是够整洁。他衣服齐整地叠在手提箱里，帐篷里有个放着塞满换洗衣服拉绳袋。除此之外，贝特霍尔德还有个放有安全剃刀和剃须皂盥洗用品袋。他床上金属床架之间铺着
层帆布。床边放着小摞德语杂志。从外观上来看，这是个普通旅游者帐篷。
别匆忙下结论，莉莉告诉自己。仔细寻找蛛丝马迹。贝特霍尔德是谁？他是干什来？
行军床上放着个折叠睡袋。拿起睡袋时莉莉感到里面有点重。她打开睡袋，把手探进去摸索，从里面拿出本满是黄色照片书——还有把枪。
“帮处理掉吧。”莉莉把枪交给赫尔穆特，突然间感觉轻松不少。
“去湖岸边找个没人地方，把枪扔进湖里。”
赫尔穆特处理枪时，三个女人把毛巾、泳衣和装着防晒霜瓶子放进特拉班后备箱，像是要外出远足，使这次假期更加圆满样。赫尔穆特处理枪回来以后，他们开车去趟杂货店，买野餐时吃
这是把枪管很短黑色小手枪。莉莉对武器知之不多，不知道它是哪种型号，但觉得这应该是人们口中九毫米手枪。这种手枪看上去是为便于隐藏设计。
莉莉把枪塞进牛仔裤口袋。
她对自己问题已经有答案。贝特霍尔德不是个无所不知夸夸其谈者。他是个斯塔西特工，被派来传播威慑人故事，阻止希望潜逃者逃到西方。
莉莉重新叠起睡袋，走出帐篷。贝特霍尔德还没回来。她颤抖着手指，飞快地把门帘重新绑上。再过会她就平安。贝特霍尔德开始找枪，他就会知道有人来过。如果莉莉能不被人发现顺利离开，贝特霍尔德就无从知道谁进过他帐篷。莉莉觉得他甚至不会把丢枪事报告给匈牙利警方，匈牙利警察肯定会对带枪到本国度假营德国特工感到不悦。
她飞快地离开贝特霍尔德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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