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子开始阵痛
，”维拉说，“情况还不错，但你应该去医院陪陪她。”
“谢谢你。”德米卡觉得很内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忠
丈夫。
“晚安。”维拉说完便离开酒吧。
德米卡跟在维拉身后出酒吧。在酒吧外面，他站定
会儿，呼吸着夜晚街上冷风。然后他跃上摩托车，向医院驶去。被人看见和同事接吻真是太糟。他做件蠢事，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他把摩托车停在医院停车场，走进医院大楼。尼娜正坐在产房病床上。玛莎坐在旁边椅子上，手里抱着个用白色披巾包裹着孩子。“祝贺你，”玛莎告诉德米卡，“是个男孩。”
人。此时，娜塔亚因为快乐脸涨得通红，嘴巴大张，显得十分妩媚。尽管知道这样对比十分残忍不公，但德米卡还是觉得娜塔亚比大腹便便、没有任何性感可言尼娜要好上千倍万倍。
娜塔亚走到吧台前，要份甜点。德米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酒吧待个多小时：该回家照顾尼娜去。他走到娜塔亚身边，想跟她说再见。但看到娜塔亚甜美微笑，喝酒上头德米卡竟然吻她口。
娜塔亚热情地回吻他。
德米卡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共度夜以后，娜塔亚大声向他宣布自己是个已经结过婚女人。但今天她却邀请他起喝酒，还趁着酒兴吻他。接着会发生什
？但在娜塔亚和他唇齿相交时候，他已经什都不愿意去多想。
娜塔亚摆脱德米卡拥抱，德米卡看见秘书维拉站在他们身边。
“男孩！”德米卡惊叹道。他看看尼娜。尼娜笑着，疲倦但是带着胜利喜悦。
他看着孩子。男孩头湿漉漉乌黑头发，眼睛呈蓝色，让德米卡想起自己外祖父。他这时才想起，所有孩子都有对蓝蓝眼睛。他仿佛觉得儿子正用如同格雷戈里外祖父那般审视眼神打量着外面世界。这难道仅仅是出于他想象吗？
玛莎把孩子抱给德米卡。德米卡像抱着个巨大蛋壳样抱着包在披巾里孩子。目睹如此奇迹，刚刚发生事情已经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
有儿子，他心想。泪水打湿他眼眶。
“他很漂亮，”德米卡说，“就叫他格雷戈里吧
维拉表情很苛刻。“直在找你，”她话音里带着丝谴责，“你刚走，就有电话找你。”
“很抱歉。”其实德米卡也不知道自己是为让维拉费力来找还是为亲吻娜塔亚感到抱歉。
娜塔亚从侍者那里拿来盘腌黄瓜，回到德米卡和维拉身边。
“是你岳母打来。”维拉说。
德米卡幸福感瞬间消失得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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