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住在哪儿?”
她回答他问题,但觉得迷惑。秘密警察难道不知道她住址吗?这也许能解释信为什寄到她学校而不是家里吧。
丽贝卡不得不说出父母和祖父母名字和年龄。“你在对撒谎!”舒尔茨得胜似说,“你说你二十九岁,你母亲三十九岁,你母亲怎可能十岁就生下你呢?”
“是被收养。”丽贝卡为能给出合理
可以面对群十八九岁孩子,用句话让他们安静下来。
但其实她真很害怕。让她害怕是,她知道斯塔西什都做得出来。没有什可以束缚他们:对他们抱怨本身就是项罪名。这让丽贝卡想起战争结束时候苏联红军。那时,苏联士兵可以劫掠、强*、杀害德国民众,并用这种自由肆意施虐。
这天最后节课是教授俄语中被动语态,简直是团糟。这节课轻而易举地成为她当上名合格老师以后,上过最糟糕堂课。好在学生们能发现并宽容她所犯错,甚至在她找不到合适词汇时给她提示。他们宽容总算使她挺过去。放学以后,伯纳德和几个来自教育部*员聚在教导主任办公室,多半是讨论如何在半数教师离开情况下让教学继续下去。丽贝卡不想默不作声地去斯塔西总部,以防他们决定把她扣留在那里。所以她给伯纳德留张纸条,告诉他自己被传召。
随后丽贝卡搭辆公共汽车,穿过湿漉漉街道,前往市郊利希滕贝格区诺尔曼人大街。
斯塔西总部是幢新建丑陋办公大楼。它还没完工,停车场上停着推土机,边脚手架也没拆。大楼在雨中显得很狰狞,估计在阳光下也好不到哪里去。
进门以后丽贝卡在想,自己还能否从这道门里走出来。
丽贝卡走过开阔中庭,向前台出示自己收到信,然后被护送进电梯上楼。随着电梯升高,她感到越来越恐惧。出电梯以后,她踏入条墙壁被涂成可怖芥黄色走廊。然后她被带进间只有张塑料台面桌子和两把金属椅子小房间。它充斥着刺激性油漆味。把她带进房间以后,陪同人就离开。
丽贝卡颤抖着独自坐五分钟。要是抽根烟再来就好,烟也许能使她镇定下来。她强忍着没哭。
舒尔茨队长进来。他比丽贝卡年轻些——她猜他二十五岁左右。舒尔茨队长手中拿着薄薄份文件。他坐下来,清清嗓子,打开文件,然后皱起眉头。丽贝卡觉得他似乎想让自己显得很重要,心想这会不会是他第次讯问。
“你在弗里德里希·恩格尔中等职业技术学校任教,是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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