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德站在怀特霍尔宫长廊。从这儿去威斯敏斯特宫院,步行只要几分钟。气氛平静,但内德却有种不祥预感,挥之不去。
罗伯特·塞西尔认为托马斯·珀西行为不端,堆薪柴倒无伤大雅。萨福克伯爵担心无端指责诺森伯兰伯爵会惹得朝野动荡。内德则知道有人密谋杀害国王,而这个人还没捉拿归案。
幸好詹姆斯国王和内德样,认为情势危急。国王有件铁衬衣,担心安全时就穿在身上,这次他打算翌日国会开幕时要穿去。但内德并不满足,傍晚时,他总算得到御准,再次搜查上议院。
些枢密院大臣依然担心此举惹得人心惶惶,于是叫威斯敏斯特治安法官托马斯·内维特带队,假称国王有件礼服不见。内德才不管用什幌子,只要他能同去就行。
众人提着灯笼,只有内德举着火把,惹得那些担心扰民大臣纷纷皱眉摇头。内德不甘示弱:“搜查就得有个搜查样子。看都看不见,还能找到什。”
反应就给炸飞。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罗洛想到这里,不觉血脉贲张。火药和火柴都备好,上面是辩论厅,明天就是大日子。这场爆炸将动摇英格兰之根本,结束新教统治。为这刻,罗洛辛苦奔波半个世纪。再过几个小时,他毕生使命就要圆满。
他说:“得把柴捆小心地摆回去,最前面柴捆要刚好盖住火药引信端。”
两人合力摞好柴捆,反复堆叠,直到罗洛满意为止。
他对福克斯说:“今天晚上,除你留下,剩下人将分头前往各郡,准备起义。”
行人出怀特霍尔宫,步行前往不远处威斯敏斯特宫院。灯笼投下晃悠悠影子,内德思绪飘到玛格丽身上。即便他绞尽脑汁,阻止有人对国王图谋不轨,玛格丽也直在他脑海里。他边怒不可遏,边又苦苦思念。他讨厌每天晚上回那间乱哄哄酒馆,在陌生床上独自入睡。他有很多事想告诉玛格丽,和她商量。想到玛格丽,他就阵心痛。他暗暗庆幸现在是紧要关头,时刻不得空闲,才不至于陷在苦海里。
行人从正门进上议院,挨着搜查大厅、毗邻王子厅和壁画厅。
难就难在内德也不知道要找什。是隐匿在密室刺客,还是藏好加农炮?什也没搜到。
内德暗想,倘若这次真是虚惊场,那该如
福克斯点点头。
“明天早上,打听准国王到头上辩论厅,你就点着火柴,放在地上,没烧着那端埋在引信之间,然后立刻离开。”
“是。”
“你在河上会听见爆炸声。”
“是,”福克斯还是这个字,“巴黎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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