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德怒不可遏。伊丽莎白在位二十五年间,英格兰宗教安定、百姓丰衣足食,偏偏有人不依不饶。
内德心为伊丽莎白安危打算,可恨朝野间钩心斗角,使得他缚手缚脚。他主子清教徒沃尔辛厄姆,就被贪图享乐莱斯特伯爵罗伯特·达德利视为眼中
思罗克莫顿犹豫良久,接着直视罗洛说:“答应。”
两人握手成交。
内德花周才赶到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远在百七十英里之外,要想尽早赶到,天得换几匹马,这就需要沿途各驿站备有马匹。通常只有商人才用这个办法,巴黎、安特卫普等地需要频繁通信;消息即是财富。伦敦和谢菲尔德之间没有开设这种通信驿站。
途中,他有大把时间烦恼。
顿缓缓点头。“苏格兰女王玛丽就囚禁在谢菲尔德。”
“不错。”
他沉默半晌。“可能要搭上条命。”
“那就可以早登天堂。”
“为什你不去?”
噩梦成真。法国忠坚天主教徒、西班牙国王和教宗三方势力终于结盟,可谓强强联手。无论是兵力还是财力,都足以入侵英格兰。他们已经安排*细绘制各处港湾地图,拟订登岸计划。相信巴特伯爵等心怀不满天主教贵族正厉兵秣马,打磨盔甲。
眼下玛丽·斯图亚特也卷进来,情况更加不利。
内德收到阿兰·德吉斯从巴黎来信,是托英国使馆转寄。阿兰直留在皮埃尔身边刺探消息,借此为母报仇。皮埃尔把这个养子当成下人呼来喝去,不虞有他,似乎很乐意把他留在身边使唤。
阿兰信里说皮埃尔已经同苏格兰女王取得联络,乐得眉开眼笑。
内德心知不妙。得到玛丽授意,这桩大逆不道阴谋俨然变得名正言顺、天经地义。在不少人眼里,玛丽才是正统英格兰女王,是伊丽莎白篡权夺位。众外国强盗入侵英格兰,打着玛丽旗号,就成天下人眼中正义之师。
“因为主只选中你个。英格兰有千万个年轻人和你样,期盼时局变化。任务是指导这些年轻人为恢复真信仰各尽所能。想自己也会早登天堂。”
这时候排到他们。两人端着酒,罗洛引思罗克莫顿来到僻静角落。他们站在饮马池边,望着池黑水。思罗克莫顿说:“得想想。”
“不行。”这句是罗洛最不想听到,思罗克莫顿必须当机立断,“教宗早已将伪君伊丽莎白革除教籍,命令英国百姓不得听命于她。襄助英格兰正统女王光复大业,是你神圣使命。你自然明白,是不是?”
思罗克莫顿咽下口酒。“是,明白。”
“那伸出手来,答应:你会尽好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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