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连太太艾微也给蒙在鼓里。丈夫喜欢在主日黎明时到河边散步，她也许起
疑心，但她是明白人，故意不说破。平常埃布里马和卡洛斯带着家人去堂区教堂，庆日则去安特卫普主教座堂。尼德兰
宗教之争叫他们担惊受怕，只怕好日子要去不返，毕竟毗邻法国已经有无数人遭遇不幸。
卡洛斯心思单纯，不爱琢磨事情，他说不明白怎
有人要改信别宗派。埃布里马却看出尼德兰人为何接纳新教。为此，他心中忧愁又忐忑。
天主教是西班牙霸主规定信仰，而许多荷兰人不甘受外族奴役。此外，尼德兰人崇尚革新，而天主教会则事事守旧，对新想法不由分说加以诅咒，不愿改变。最糟糕是，大多数尼德兰人都是因为经商而致富，但神职人员轻视商业，尤其是银行，可若不犯下取利之罪，也就没有这行可言。和天主教相反，举足轻重约翰·加尔文则允许借贷时收取利息；加尔文是日内瓦新教徒领袖，已于两年前去世。
今年入夏以来，日内瓦又派出拨加尔文宗传教士来到荷兰，在林子里、田间地头进行通俗讲道，终于使新教涓涓细流汇成大潮。
对新教徒惩罚虽然严厉，但时断时续。尼德兰总督帕尔玛公爵夫人玛格丽塔是西班牙腓力国王异母姐姐，是老皇帝私生女。为长治久安，她主张宽容对待异教徒，但国王弟弟却铁心，要把领土上异端扫除干净。她有心宽容时，心狠手辣宗教裁判官彼得·蒂特尔曼斯却展开镇压，新教徒惨遭折磨、肢解、被活活烧死。这些残,bao手段，就连天主教徒中也极少有人赞成，大多数时候，法律较为宽松。像卡洛斯他们，关心只是买卖。
新信仰已蔚然成风。
影响如何？埃布里马和卡洛斯这次就是要来看个究竟。市议员想知道有多少信徒改投这个新宗派，但平常很难看出个究竟，因为新教仍然不能公开，但今天集会是个难得机会，可以窥新教之全貌。位议员私底下叫卡洛斯和埃布里马，吩咐两人暗暗数数人数。两个人是忠诚可靠天主教徒，又不是官吏。
两个人瞧着路上人潮涌动，就知道人数比料想还多。埃布里马边走边问：“画得怎样？”
“要收尾。”卡洛斯请安特卫普位大师为主教座堂作画。埃布里马知道卡洛斯祈祷时感谢主恩赐，请主允许他长此下去。他和埃布里马样，从不把眼前顺遂当成天经地义。他总讲起约伯典故：约伯生活美满，后来落得无所有，但他说：“上主赐，上主收回。”
埃布里马心中奇怪，他以为卡洛斯在塞维利亚遭迫害，会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