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少年扯下珍贵帐幔，堆在交叉甬道中央，几个少女从祭坛上拿
蜡烛，
边纵声尖叫边点火。木雕砸坏，古籍撕烂，珍贵法衣被割成碎布，并扔到火堆里。
埃布里马心下骇然，他担心不只是这种恣意破坏，还有后果。他们公然挑衅腓力国王和庇护教宗，这是全欧洲权势最盛两个人，这种行为绝不容姑息。安特卫普全城都要遭到牵连。国际政治错综复杂，也许惩罚姗姗来迟，但那天定是人间惨剧。
这里面有伙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围拢在主祭坛周围，对准那尊雕像。他们三下五除二，将梯子和滑轮准备好，看就是训练有素。
卡洛斯倒吸口气。“他们要亵渎受难耶稣！”他目瞪口呆。只见那伙人用绳子捆住耶稣，在他两腿上又敲又凿，
常语言。埃布里马担心他们是冲着座堂去。果然不出所料。祈祷终，他们排成队，朝座堂走去，显然早有预谋。
座堂入口是处哥特式尖拱，上面罩着葱形穹顶，中间弧形山墙雕着主在天国之中，圈圈拱券上则雕满天使圣徒。埃布里马听见身边卡洛斯惊呼声，只见那群人提起锤子等各式工具，边猛砸雕像边高喊经文，好像诅咒般。
卡洛斯喝止：“快住手！当心报复！”可没人理睬。
埃布里马看出马图斯跃跃欲试，见他刚迈步，埃布里马把拽住，紧紧扣住。他到底是铁匠，马图斯挣不脱。“想想你母亲！这儿是她敬礼地方！别动手，三思吧。”
“他们在履行上帝之命！”马图斯大喊。
,bao乱人群发现几扇大门上锁，定是神父瞧见他们来。埃布里马总算松口气，看来不至于酿成大祸。他们大概要扫兴而归。他松开马图斯。
新教徒跑到教堂背面，找寻入口；三个人也跟过去。有扇侧门没锁；显然是教士惊慌失措，没能顾及。埃布里马大惊失色。群人涌进教堂，马图斯也跟着冲进去。
埃布里马进去时候，新教徒已经分散在各个角落，得意扬扬地大喊大叫，见到雕像、画像，律损毁。
他们仿佛群醉鬼，但不是喝酒，而是被破坏狂热撅住。卡洛斯和埃布里马高声喝止，几个上岁数市民也不住劝阻，可惜都是徒然。
内殿有几个司铎，埃布里马瞧见他们顺着南侧门廊匆匆逃走。其中有位却朝捣乱人走来，他举着两只手，似乎叫他们住手。埃布里马认出是胡斯神父。只听他反复说：“你们都是主孩子。”伙人猛冲过去，他不闪不避。“住手吧，有事可以商量。”个大块头把他推倒在地，其余人从他身上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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