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快路线呢,从这儿坐船,沿着塞纳河,最远能去到蒙特罗。这程大概六十英里吧。还剩下两百五十英里路,主要得靠步行,要是没带行李就没问题。路上没有耽搁话,走上两三个
“不管是什,准儿对咱们不利。”
“主保佑们。”
“阿门。”
西尔维和路易丝说完话,走到吕克身边。“得去趟日内瓦。”
小个子吕克是个乐天派,可听西尔维话,他却眉头皱,表示不以为然。“能否透漏下原因,西尔维?对不住,该叫你泰蕾兹。”
静,只依稀听得见歌声,分不出究竟是哪儿传来:附近坐落着堂区教堂、修道院和学院。
这里人人都认得西尔维。她是书商,因此是会众间顶梁柱。此外,在团契讨论中,她常常直言不讳,讲起宽容题,动之以情。她想法和歌喉都无法不引人赞叹。她是女子之身,无法升为长老,但已是公认领袖。
母女俩在前排落座。西尔维热爱新教礼拜仪式——她倒也不痛恨天主教仪式,这点和大多教友不同。她明白,对许多基督徒而言,香火味儿、拉丁词句和唱经班诡异合唱是信仰中不可或缺。
然而,另种仪式更叫她倾心:通俗易懂讲道、合情合理信条、她可以开口唱赞美诗。
这天,她发觉心神不宁,巴不得礼拜快点结束。吕克·莫里亚克家人都来,她迫不及待地要找他打听。
“法语《圣经》卖光,得去买些回来。”
“上帝保佑。真佩服你这份胆量。”
同天里,西尔维第二次意外听到赞美,再次觉得受之有愧。她并不勇敢,相反,她怕得要命。“只是不得不这做。”
“你办不到。路上可不安全,你个年轻女子,又没钱雇队护卫,路上可到处是强盗、黑店、扛着木锨色眯眯庄稼汉。”
想到色眯眯庄稼汉,西尔维不禁皱皱眉。男人怎总把强,bao当笑话讲?她不会轻易放弃。“说来听听。要去日内瓦该怎走?”
不过生意事儿她也不敢忘。说完最后句“阿门”,她马上走到裁缝年轻妻子弗朗索瓦丝·迪伯夫跟前,把仅剩本法语《圣经》交给她,又从她手里接过五里弗赫。
接着尼姆侯爵夫人路易丝走到她身边说:“宫里迁到奥尔良去。”
国王率大臣出宫,这是常事。西尔维满心期待:“巴黎新教徒大概能喘息阵子。奥尔良出什事?”
“国王召开三级会议[5],”这是传统国民大会,“夏尔枢机带着皮埃尔·奥芒德也去。”
西尔维皱起眉头。“不知道那两个魔鬼又要耍什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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