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万发话。“陛下,恳请您开恩。请免弟弟死,发誓他是冤枉。”
“你们俩谁也
只听她接着说:“医生们束手无策。”她爱子心切,度哽咽,拿起蕾丝帕子在眼睛下面点点。“帕雷大夫认为,弗朗索瓦只有几日寿命。”
艾莉森明白,这是要商谈继承事。
卡泰丽娜说:“已经把二王子夏尔·马克西米利安从圣日耳曼昂莱堡接过来,现在他就在身边。”
艾莉森并不知情。卡泰丽娜下手又迅速又精明。政权更迭之时可谓危机四伏,只要占有新主,就等于把握大权。卡泰丽娜比他们都先走步。
艾莉森又瞟眼皮埃尔,只见他目瞪口呆。
家摄政?
其余重臣大多是枢密院大臣,各个脸茫然。看来大家都蒙在鼓里。莫非要当着众人杀死安托万?可刺客夏尔·德卢维埃并不在场。
可以肯定,此事至关重要,但卡泰丽娜煞费苦心,没走漏点风声。就连皮埃尔也不知情,他可是无所不知。
艾莉森琢磨,卡泰丽娜此次意孤行大不寻常。不过,皇太后是有心计之人。艾莉森想起玛丽·斯图亚特大婚时卡泰丽娜交给自己那小袋鲜血,也想起那几只小猫,明白卡泰丽娜下得狠手,只是很少显露锋芒。
卡泰丽娜驾到,众人深深鞠躬。艾莉森第次见到她如此威仪赫赫,随即明白,她之所以选这身缀满钻石黑丝裙,就是为彰显威信。这身行头之外,她还戴件头饰,酷似王冠。她身边跟着四个护卫,艾莉森个都不认得。这几个人是从哪儿来?随行还有两个记录官,抬写字桌,备笔墨。
皮埃尔身旁夏尔枢机气冲冲地嘀咕:“你那些探子没个人报告!”
皮埃尔不服气:“他们拿钱是去监视新教徒,又不是王室。”
卡泰丽娜举起其中张纸说:“好在弗朗索瓦国王尚有气力,签孔代亲王路易·波旁处决令。”
几个大臣齐声惊呼。路易被判处叛国罪,但处决事国王直犹豫不决。处死王室血脉可谓大逆不道,欧洲各国都会为之震惊。盼着路易死只有吉斯两兄弟,看情形,这次他们又像往常样,如愿以偿。看起来卡泰丽娜是要继续依仗吉斯家势力。
卡泰丽娜挥手里诏书。艾莉森很怀疑究竟是不是国王签,谁也看不清。
卡泰丽娜坐在王座上,平常只有弗朗索瓦才能坐。有人失声惊呼。
只见卡泰丽娜左手里拿着两页纸。
两个官吏摆好书桌,侍卫立在卡泰丽娜身后。
她开口说:“爱子弗朗索瓦病重。”
艾莉森和皮埃尔使个眼色。“爱子”?不是国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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