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弗朗索瓦病情加重,卡泰丽娜皇太后召见艾莉森·麦凯。皇太后穿件黑丝裙,上面镶满价值连城钻石珠宝,威严肃穆。她开口说:“去给你那个朋友皮埃尔带个口信。”
卡泰丽娜凭女人直觉看出艾莉森对皮埃尔有情。什传言都逃不过皇太后耳朵,她应该也知道皮埃尔已经娶妻,这段恋情注定无疾而终。
艾莉森得知皮埃尔婚事,时心乱如麻。她纵容自己为他动情。皮埃尔精明能干、懂得讨女子欢心,并且相貌英俊、穿着得体。她曾幻想两个人并肩携手,为国王与王后尽忠效力,成为王室左膀右臂。现如今,她只能把这个幻想抛在脑后。
“是,陛下。”艾莉森应道。
“去跟他说,叫夏尔枢机和疤面公爵个小时后到召见室来。”
驳船船夫。纪尧姆和此人去同间教堂礼拜,他妻小也是会众。西尔维暗想,说到可靠,天下男人都样。
回程行李沉重,走陆路话要雇马车,但乡下道路崎岖,回巴黎只好坐船。驳船会把她捎到下游马赛,接着再搭去鲁昂远洋船,在法国北海岸下船,再逆流而上,返回巴黎。
隔天,书箱子都抬上船;第四天上午,纪尧姆为她送行。西尔维很不自在,他帮这大忙,自己却无法回报。她开解自己,纪尧姆是自愿帮忙,又不是自己哄骗去,可到底还是觉得亏欠他。
纪尧姆跟她作别:“书卖完记得写信给。要买什书都告诉,下次送去巴黎给你。”
她不愿纪尧姆去巴黎。他定会跟在身边,那就不像现在这好打发。她下子就想到这难堪情况,可又不想拒绝。毕竟下次不必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就能进到书。
“是什事?”
皇太后微微笑:“要是他问起,就说你也不知道。”
艾莉森出卡泰丽娜房间,踏上格罗斯洛堡走廊。路上,男子对她鞠躬,女子对她屈膝。她想到
答应话,是不是占便宜呢?她明知道他为什帮忙。但是,她不能只为自己打算,毕竟,纪尧姆和她都是为同个神圣使命而奉献。她于是答道:“那太好。会写信。”
“盼着收到这封信。会祈祷信早点到。”
“再见,纪尧姆。”
艾莉森暗暗担心弗朗索瓦国王不行。那样来,玛丽成寡妇、先王王后,而自己也不过是上任王后朋友。她们风光日子不会如此短暂吧?
弗朗索瓦病不起,众人各怀心事。国王驾崩,必然引得朝野动荡。吉斯兄弟又要同波旁与蒙莫朗西两家争夺大权,真信仰也要再次与异端交锋,若要名利双收,依然要看谁先发制人、技高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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