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纳尔脸色煞白,但还不肯就范。“是王桥市民,没有宫里命令,你不能对用刑。”
这话不假。要用刑,得有枢密院准许;虽然底下常常对这条规矩视若无睹,但王桥人人晓得自己权利。要是没有准许就对多纳尔用刑,定闹得沸沸扬扬。
“傻后生,准许说拿就拿。”
“那就去啊。”听他嗓音尖细,确是害怕,但还是铁心不松口。
罗洛心下黯然:怕是只能放人。为恐吓多纳尔认罪,他们已经穷尽办法,可惜还是功亏篑。看样子菲尔伯特是不会遭报应。
亲。没过几分钟,雷金纳德爵士同朱利叶斯主教起到。雷金纳德派和颜悦色:“怎,小多纳尔,希望你有所觉悟,对咱们全盘交代吧。”
多纳尔声音微颤,却不肯示弱。“喝醉酒时说什,都不记得,但清楚事实,从来没去过新教礼拜。”
罗洛又担心起来,怕没法叫他松口。
雷金纳德说:“有样东西要给你瞧瞧。”他说着来到扇大门前,拔掉沉重门闩,打开门说,“过来瞧瞧。”
多纳尔不情愿地走过去,罗洛也凑过去。只见里面房间没开窗户,屋顶高高,地面是硬土;屋里散发出陈旧血腥味和粪臭味,像进屠宰场。
这时朱利叶斯主教开口。“小多纳尔,看你跟该安安静静地聊聊。不在这儿,跟来。”
“好吧。”多纳尔紧张不安。罗洛看出他心里忐忑,但只要能离开地下室,他什条件都愿意答应。
朱利叶斯带着多纳尔出会馆;罗洛和雷金纳德跟在后面,隔几码距离。罗洛琢磨不出主教葫芦里卖是什药,莫非他有办法替菲茨杰拉德氏挽回颜面?
行人沿着主街来到主教座堂。朱利叶斯引着他们穿过中殿北侧扇小门。唱经班正在做晚祷;教堂里光线昏暗,烛火在拱券上映出鬼影幢幢。
朱利叶斯拿根蜡烛,把多纳尔引到间小圣堂;只见里面有张小祭坛,后面挂着幅较大耶稣受难画像。朱利叶斯把蜡烛放在祭坛上,烛火照亮画像。他背对祭坛站着,吩咐多纳尔
雷金纳德问:“看到棚顶钩子没有?”
大家都抬头望去。
雷金纳德说:“你双手会反绞着绑在背后,系手腕绳圈往钩子上套,把你整个人吊起来。”
多纳尔呻吟声。
“当然,疼得你生不如死,不过肩膀还没那容易脱臼——没那快。脚底下绑上大石头,让关节越发疼痛难忍。要是昏死过去,就往脸上泼冷水,把你弄醒——别指望解脱。下边不断加重,疼得越来越厉害,这时候手臂才脱臼。都说这是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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