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菲尔伯特因为异教罪被捕,他们就要变调子:是菲尔伯特罪有应得。他们准会说:“骗雷金纳德爵士可没有好果子吃——菲尔伯特就该有盘算。”家族恢复名誉,罗洛向人提起自己姓氏,胸中又会充满骄傲。
但得想办法让多纳尔交代。
罗洛领着守卫长走过码头,在间小房子前停下脚步。开门妇人和多纳尔样,生唇红齿白。她认出是奥斯蒙德,惊叫道:“老天保佑!家孩子犯什事?”
罗洛把推开她,迈进屋子,奥斯蒙德也跟着进去。
妇人说:“他喝多,代他赔个不是。他叫人家伤心?”
要证明起来就难。
两人走到码头,迎面遇上苏珊·怀特,她跟罗洛打招呼。苏珊是面包店主女儿,跟罗洛同岁,生着张心形脸孔,性格讨人喜欢。早几年两个人亲吻过,对男女之事也略有尝试。也就是在那时候,罗洛发觉自己对男欢女爱并不热衷,不像多纳尔·格洛斯特和内德·威拉德那些人。最终他和苏珊不之。他也许还是会娶妻,只为有个人替自己打理家中琐事,不过既然要娶妻,那身份总该高过面包店主之女吧。苏珊对他没有怀恨在心,她并不缺相好。只见她脸同情:“你们船货赔,真可惜。感觉很不公平。”
“确不公平。”消息这快就传开,但罗洛并不惊讶。王桥半居民都多多少少涉足海上交易,人人都爱打听船运消息,不管是喜是忧。
“接着就要交好运,”只听苏珊说,“反正都这说。”
“借你吉言。”
罗洛问:“你男人在家吗?”
“他过世。”
罗洛倒忘
苏珊好奇地打量奥斯蒙德,显然在琢磨他跟罗洛在起是要搞什名堂。
罗洛不想走漏风声,于是告辞说:“失陪,有要事在身。”
“再会!”
罗洛和奥斯蒙德接着朝多纳尔家走去。他住在西南边那片工业区,俗称“皮革染坊”。东北两面历来是人人向往住宅区;梅尔辛桥上游河水清澈,土地历来归修院所有。自治市议会把工业作坊统挪到下游,王桥所有脏活,像皮革鞣制、纺织品染色、洗煤、造纸,都把污水倾倒在这片河段,数百年如此。
罗洛想到第二天是主日,教堂里免不七嘴八舌,圣玛加利大号消息到傍晚就该人尽皆知。不管是像苏珊样报以同情,还是嘲笑雷金纳德爵士犯傻上当,总之对菲茨杰拉德家人是可怜中夹杂着轻蔑。罗洛仿佛听见那群人放马后炮:“人家菲尔伯特狡猾着呢,什时候给过你便宜?雷金纳德爵士就该有盘算。”想到此处,罗洛心头紧。他最恨被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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