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这种奔放表露更使女侯爵感到幸福,感动得她以同样热烈爱来回报他。翁布罗萨人们看见她快马急弛,脸几乎埋进白色马鬃里,就知道她是跑去同男爵幽会。她在骑马上也表现出股爱力量,柯希莫却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与她相互依随,虽然他很欣赏她对骑术爱好,但是这也是心生嫉妒和忧虑隐秘原因,因为他看见薇莪拉拥有个比他世界更广阔天地,并且懂得他不可能独占她,不可能把她禁锢在他王国边境线之内。侯爵夫人呢,从她那方面说,也许她为自己不能同时身兼情人和女骑士而苦恼:有时她难以分辨清楚自己需要是同柯希莫爱还对马爱。她不满足于在树上用腿脚奔跑,她真想骑上她骏马在树上驰骋。
其实她马在费劲沿着斜坡或峭壁往上走时,就变得像匹鹿
那些坐在长凳上翁布多萨闲人和老海员,对于他这种倏然而至已经见惯不惊。他们看见他沿着圣栎树跳跃过来,听见他吟诵:
姑娘,在你那里,在你那里,
寻找幸福,
在牙买加岛上,
从黄昏到早晨!
存心让受苦。”
“对,为证实你是不是爱。”
男爵哲学拒绝走极端:“痛苦是消极精神状态。”
“爱情包括切。”
“痛苦总是会被克服。”
或者:
有块金光灿烂绿草场。
带去,带去,将在那里安息!
随后就销声匿迹。
不论他古代语言和现代语言知识是如何地缺乏深度,都能让他将各种语言混合在起尽情恣意地大叫大嚷,抒发他心中感受。他心愈是被强烈激情所振动,他语言就变得愈是含混不清。人们还记得有依次,翁布罗萨居民聚集在广场上庆祝守护神节,广场上竖起根夺彩杆,拉起彩带,插起小旗子。男爵出现在棵梧桐树顶上,以他特有耍杂技式灵敏快捷跳跃,纵身跃上夺彩杆,直爬到杆顶,大声喊到:“美妙维纳斯屁股万岁!”他顺着涂肥皂杆身滑下,几乎触地时停住,飞快地再向上爬至杆梢,从奖品中拿出块粉红色圆形乳酪,再跳飞身上梧桐树,不见人影,让翁布罗萨居民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爱情不排斥任何东西。”
“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接受。”
“接受,因为你爱并为此忍受痛苦。”
在柯希莫身上,痛苦表现为摔打叫嚷,快乐也在心里装不住,它要迸发出来。当他幸福达到某程度时,他不得不从情人身边离开,边跳跃边叫喊,宣扬他情妇美丽可爱:
“拥有世界上最美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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