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顺着这蛇尾往上看，这又分明是个俊美
男子，素白修长手指，宽阔肩背，红而柔软薄唇。
但是在他脸上，却戴着
个白桦木制成面具，惨白底色，冰冷又没有生气，红色妖纹却诡异而美丽。
双金色眼睛从面具
他听见周境问他，“这
晚
，你怎还不睡？”
郁芒在秋千上晃晃。
“睡不着。”
他盯着倒映在地上树影，又轻轻补句，“太想见你，所以睡不着。”
周境好会儿没有说话。
还是作为他爱人，长大后郁芒。
在他这里，都拥有特权。
郁芒笑起来，他鼻尖还红着，把自己团在秋千上。
“你不能总是这惯着
，”他轻声道，“会把惯坏。”
周境并不在乎。
云市似乎也在沉睡着，只有这棵榕树，和榕树边上角还醒着。
“没关系。”
周境低声说道。
他没有想到郁芒父母，居然还会主动告诉郁芒。
他没有去追问，也没有责怪郁芒意思。
袍，这件睡袍还是周境给他买。
他能听见电话那头，周境变重呼吸声。
他问周境，“是不是很不好，把你忘记这久？”
在公司相遇时候。
在高中，周境在台下看他作为代表上台祈福时候。
但是片刻后，他低声道，“那你抬起头，往上看。”.
郁芒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
他抬起头。
只见朦胧月光下，婆娑榕树树影中，慢慢出现个人身蛇尾影子。
身漆黑长袍，袖口绣着蛇鳞般花纹，宽大袍子下，不是属于人类修长双腿，而是黑色狰狞蛇尾，艺术品样，危险又美丽。
有什要紧，从小时候起，只要是郁芒愿望，他都会替郁芒实现。
哪怕是离开他。
“那就惯坏好。”周境说道.
月光无声，榕树叶子倒映在地上，郁芒突然发现这树叶影子里，像藏着点小蛇尾巴。
但他又觉得自己是看错。
“你生气吗？”郁芒问他。
周境沉默瞬，他望着眼前月光，缓缓道，“曾经生气过。在你刚走那几年，甚至不愿意去看你。”
郁芒呼吸急促起来。
但周境又道，“可是后来就不气，因为比起生气，发现好像更爱你。”
不管是作为家人幼崽郁芒。
他都没有认出周境。
当两年队友，朝夕相处，他都不知道身旁这个对他疏离队友，其实是这世界上曾经最疼爱他人之。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食言。”.
冬天冷风擦过树叶，带起阵萧索沙沙声。
这个寂静无人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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