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
他
拖鞋尖在地上蹭
蹭，踩着明亮皎洁月光，还是把心底话说出来。
“周境，
知道你捡到小妖怪是谁。”
电话那边陡然沉默。
郁芒
只手抓紧秋千铁链，弯弯嘴角，但眼眶还是红。
周境声音还是样温柔清冷，像冰雪融化后，不再刺骨，却还是带着凉意。
郁芒听见这声音，胸口就像被堵住。
他有许多话想跟周境说，但还没开口，鼻子就先酸。
他说不出来话。
周境意识到不对，“你怎
，为什不说话？发生什事吗？”
他坐上去，轻轻晃着，脑子里还乱糟糟。
其实他又想见周境，又觉得近乡情怯。
他要怎跟周境开口，说起这十五年分别。
十五年对于妖怪来说，确实是沧海粟，几乎是眨眼就过去。
可是他才二十岁，他觉得十五年很漫长。
得只剩角鳞片贴在他心口，明明是冷，他却觉得安心。
他望着院子里郁郁葱葱树影，想着不知道周境在干什。
其实他刚才下午就想坐列车走，迫不及待想去见周境。
但是云市列车站突然需要停工修理，他不得不留到明天。
他摩挲着胸前鳞片，想起周境跟他睡在起时候，总是喜欢用尾巴紧紧缠着他。
“下午时候，爸妈告诉，其实五岁时候走丢，被个大妖怪捡到。这个妖怪对很好，直照顾。也答应要回去看他。”
“但把他给忘。”
郁芒低下头，他穿着件蓝色刺绣睡
“没事。”郁芒吸吸鼻子，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脚上还穿着拖鞋，“只是突然觉得，好像很不守信用。”
周境不明白。
但他很快想偏到别地方去，“什意思，你明天回不来吗？”
他危险地眯起眼，脑子里掠过种种不好猜测。
但是郁芒很快否认。
他忍不住给周境发条信息，“你睡吗？”
“没有。”
半夜三点，周境几乎是秒回。
郁芒犹豫几秒，打个电话过去，他隐约在空气里听见声铃响，但又像是错觉。
周境很快接起来，“怎这晚还给打电话。”
他从前还不知道为什。
现在想来，也许是周境心中不安作祟。
他左右睡不着，干脆披上衣服，出去走走，最开始只是在庭院里散步，但是走着走着，他就沿着围墙，走到家门外。
在他家门外，有棵参天榕树，已经百岁，没有生出树精，依旧是颗普通老树，他小时候经常跟郁洺在树下玩。
所以他爸爸在这棵树下也做个秋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